就拿我来看,没有水云天,吃屎都抢不到热乎的。
老友相逢,时间过得飞一样,不知不觉之间,一个下午就过去了,我们点的两杯咖啡基本没动,烟倒是抽了两包整,害得服务员时不时探头来打望,对我们是嫌弃得很。
直到下班时间,陈恚才起身离开。他说,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从此以往,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在外面混了,不然家里的那位又会乱想,总觉得他要跟哪个花花姑娘约会。
人一旦被贴标签,就很难了。
回到州公安局集合之后,周加卿带着我们开始了行动,几组人伪装成不同的货车司机,晚上在高速各个服务区上瞎逛。我们采用的是圆圈式轮值方法,今天在台河服务区,明天就换到温泉服务区,后天则有可能是邛山服务区,反正绝不重复,虽然车子没变,但是车牌每天都有换一张。
一连搞了五天,啥影子都没有见着,队伍的战斗欲望在慢慢消沉,各种麻烦也开始来了。
意见最大的,是各县市的公安局长,毕竟一下子抽走副局长和刑侦大队长,县里的案件办理就会卡顿,工作开展不顺畅。就拿我们邛山来说,方轻源就朝周加卿吐了无数芬芳,说是上级机关雀儿就是大,抽基层的人想抽就抽,想抽谁就抽谁,想抽多久就抽多久。
听说他们之间的争论,还上升到了给基层增加负担的高度。
周加卿也顶不住这个压力,就跟褚刚烈请示,说是要给大家放两天假,让大家回县里休息两天,处理一下公务并顺便带点换洗的东西,毕竟当时集中我们的时候,只说了要开会,并没有说要去这么长的时间。
周加卿添油加醋地给褚刚烈说,有的同志内裤都穿了一个星期,三米之外就能闻得到馊味。
我尼玛,为了放我们休息,还有这种自黑。
回到邛山后,我第一时间回到办公室签署各种文件,也难怪方轻源生气,待签的文件堆得满满的一桌子,坐下来都平齐脑袋了。
哎,不发文、不开会,我们就开展不了工作吗?
好不容易签完文件,天已经漆黑,到食堂对付一口后,我摸到了周静一的宿舍。
小别胜新欢,一番鱼龙戏水,自是妙不可言。
不过,欢愉是欢愉,但是不快乐的事情,该谈还得谈。被窝里,我跟周静一坦言,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确实需要买套房子,至于轿车则需要缓一缓,特别是那18万的彩礼,根本就不现实、拿不出。
我希望周静一能跟她母亲商量商量,彩礼的事情,可不可以意思意思就行了。
我的态度很坚决,总不能让父母操劳了一辈子,临老还要被我彩礼压断腰。
然后,空气又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