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体贴地扯过石台上的一件外衣,盖在了娄晓娥的身上,将那美好的春光遮得严严实实,仿佛一件珍贵的、不容他人窥探的私有品。
做完这一切,她才抱着怀里的“战利品”,转身,看向那个因为愤怒而满脸涨红的“自己”。
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属于傻柱的、憨厚中带着几分痞气的笑容,用的,也是那口粗嘎的、熟悉的京片子。
“哥。”
她喊了一声。
“谢了。”
“人,我带走了。”
话音落定,她再也不看何雨柱那瞬间石化的、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抱着怀里已经停止哭泣、只是将脸深深埋进她胸膛的娄晓娥,迈开大步,径直走出了九转聚灵室。
高大的背影,决绝,又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
“……”
何雨柱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聚灵室中央。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想骂人,却不知道该骂谁。
骂娄晓娥?她也是受害者。
骂何雨水?可她刚刚救了娄晓娥的命,而且……她用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这叫什么?
自己绿了自己?
何雨柱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他只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B。忙活了大半天,老婆没了,还他娘的是被自己亲妹妹给撬了。
就在他失魂落魄,感觉人生已经一片灰暗的时候,一个冰冷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边。
寒江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脱下自己的风衣,面无表情地披在了何雨柱那单薄的肩上,遮住了那副玲珑有致的女性身躯。
做完这一切,她看着何雨柱那张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老婆呢”的呆滞脸庞,那双冰封的眸子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嘲弄的复杂情绪。
她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精准地捅进了何雨柱那颗正在滴血的心。
“现在,”
“你还觉得……这媳妇儿,换得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