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
她顿了顿,仿佛在给所有人一个消化这残酷现实的时间。
“以毒攻毒,以心炼魔。”
“不斩断情咒,反而以我之道法为炉,以她的灵魂为鼎,强行将那道‘因果情咒’当做一味‘心魔大药’来炼化!”
“此法,九死一生。”
“炼化过程,她的神魂会承受万蚁噬心般的痛苦,稍有不慎,便是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而要护住她的魂魄,不让其在炼化中崩溃,需要一股至刚至阳,且与她神魂有着极深羁绊的力量作为‘药引’。”
说到这里,她终于缓缓地转过身。
那双深邃如星空的凤眸,穿过层层叠叠的仪器与人影,再一次,死死地钉在了何雨柱的身上。
“普天之下,只有你的‘食神’之力,符合这个条件。”
“所以,”她一字一顿,像是在下达最后的判决,“要救她,需你我二人,神魂合力。”
“以你的至阳食神之力为引,护住她的魂。”
“以我之无上道法为炉,炼化那道诅z咒。”
解说完毕。
指挥室内,再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何雨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昏迷中依旧紧蹙眉头的娄晓娥,又看了看那个顶着自己面孔,却说着他完全听不懂的话的“妹妹”。
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沸水。
救,要他和她一起救。
可……
就在这死寂之中,何雨水静静地看着他,那张属于他的憨厚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久,许久。
她忽然开口了。
那声音,不再是之前那种冰冷的、属于凤主的、不容置疑的审判。
而是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属于那个叫“何雨水”的妹妹的、沙哑与干涩。
“哥。”
一声“哥”,让何雨柱的心猛地一颤。
这个称呼,他听了十几年。
可从眼前这个“自己”的口中喊出来,却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沉重。
何雨水看着他,那双深邃的凤眸里,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极其晦涩的情绪。
那是龙头和玄机子从未见过的,一种混合着挣扎、愧疚,甚至……是一丝软弱的情绪。
“她……”
何雨水的声音更低了,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她本该是你的媳妇儿。”
“为了娶她,你跟院里人打了多少架,吃了多少亏,我都看着。”
“你攒了半辈子的家底,就为了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可如今……”
她艰难地,吐出了那句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都为之疯狂的话。
“……我夺走了她。”
轰——!!!
龙头、玄机子、寒江雪……在场的所有人,脑子里都像是有个炸弹爆开,一片空白!
他们听到了什么?
夺走了她?
这位杀伐果断、视众生为蝼蚁的凤主……竟然亲口承认,她“夺”了自己哥哥的未婚妻?!
这信息量……太大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务事了,这简直是足以载入龙组史册的天字第一号伦理奇闻!
在所有人那被震惊到呆滞的目光中。
这位高高在上,仿佛永远不会被凡尘俗世所困扰的神只,用那张属于何雨柱的憨厚面孔,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颤抖的声音,低声问出了那个她从未想过,也从未觉得自己需要问出口的问题。
“你……”
她顿了顿,那双能看穿过去未来的眼眸,在这一刻,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迟疑和……不安。
“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