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砰”的巨响,像是一道炸雷,在死寂的四合院里轰然引爆!
这声音,比贾张氏的嚎丧更尖锐,比刘海中的官腔更响亮,比阎埠贵的算盘声更惊心!
它像一记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院里每一个人的脸上!
扇得他们脑瓜子嗡嗡作响!
扇得他们心惊肉跳,魂不附体!
刚刚还围在一起,看热闹不嫌事大,对着何家兄妹指指点点的“好邻居”们,此刻,全都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个个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空气,仿佛凝固了。
风,似乎都停了。
院子里,只剩下那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还在瑟瑟发抖的秦淮茹,和那个蜷缩在水龙头底下,像一滩烂泥一样,连哼都哼不出来的贾张氏。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也像一个信号。
一个……逃命的信号!
刚才还背着手,挺着个官僚肚,叫嚣着要开全院大会批判歪风邪气的二大爷刘海中,此刻,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
他看着何家那扇紧闭的房门,仿佛那不是一扇门,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洪荒猛兽的血盆大口!
批判?
批判个屁!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缩着脖子,挺着的大肚子都仿佛小了一圈,迈开两条小短腿,几乎是手脚并用地,连滚带爬地溜回了自己家。
“砰!”
他家的门,也关上了,只是那声音,带着一股子做贼心虚的仓皇。
躲在人群后面的三大爷阎埠贵,那双藏在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早已没了半点算计,只剩下纯粹的惊恐。
他扶着眼镜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脑子里的小算盘,在何雨水那一脚踹出去的瞬间,就已经被震得稀巴烂!
房子?
工作?
养老?
去他妈的!
跟小命比起来,那都是狗屁!
这个何雨水,已经不是人了!
她是个疯子!
是个魔鬼!
他不敢再待下去,拉着自己老婆的手,猫着腰,贴着墙根,一步一步,悄无声-声地挪回了家,仿佛生怕弄出一点动静,就会被那扇门里的恶魔盯上。
有了二大爷和三大爷带头,剩下的邻居们,哪里还敢多待?
“快……快走!”
“妈呀,吓死我了……”
“这何家丫头,是中邪了吧……”
人群,如同退潮的洪水,哗啦一下,作鸟兽散。
前一秒还人声鼎沸、乌烟瘴气的院子,眨眼之间,就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只剩下瘫在地上的秦淮茹,被几个还算有点良心的邻居大妈,七手八脚地搀扶起来。
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
她双腿发软,眼神空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