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暖阳透过窗棂,洒在晚星医馆的青石地面上,却驱不散吏部郎中李大人眉宇间的阴霾。他抱着三岁的幼子李念安,身后跟着神色焦虑的夫人,一进门便直奔余晚星面前,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余夫人,求您救救我的孩儿!他已经三个月说不出话了!”
余晚星连忙起身,示意李大人将孩子放在诊床上。小家伙粉雕玉琢,模样可爱,却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众人,无论李夫人如何引导,都只是抿着小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舌头灵活,咽喉也无红肿,看起来与普通孩童并无二致。
“李大人,孩子三个月前有没有受过惊吓?或是感冒发烧过?”余晚星轻声问道,指尖轻轻搭在念安的手腕上。脉象平和有力,舌苔薄白,身体并无器质性损伤,这让她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李夫人连忙回话:“三个月前,念安在府中花园玩耍时,被突然窜出的野狗吓了一跳,当场就哭不出声了。我们以为只是受了惊吓,过几日便会好,可没想到一拖就是三个月。宫中的御医都请遍了,喉镜也查过,说一切正常,可孩子就是不会说话,这可急死我们了!”
余晚星心中了然,结合《女医手记》中的记载,这正是“惊则气乱,经络闭阻”所致。孩童心智未坚,突受惊吓后气机逆乱,导致舌窍与喉络的经络阻滞,无法正常发声。这种病症并非脏腑损伤,而是功能性失调,西医自然查不出病因,也无对症之法。
“李大人、李夫人,你们放心,念安的病我能治。”余晚星语气笃定,“这不是顽疾,只是经络闭阻,只要疏通经络、调和气血,孩子自然能开口说话。”
李大人夫妇闻言,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真的吗?余夫人,您真的能让念安开口?”
“当然。”余晚星点头,“我会用中药熏蒸配合针灸的方法,疏通孩子的舌窍与喉络。但孩子年纪小,胆子也小,治疗时需要你们配合,安抚好他的情绪。”
随后,余晚星让许月取来空间灵泉水、薄荷、菖蒲、远志等药材。薄荷能清利咽喉,菖蒲开窍豁痰,远志安神益智,再搭配灵泉水的温润灵气,既能疏通经络,又能安抚孩童受惊的心神。
她将药材按比例配齐,放入大铜锅中,加入足量灵泉水,大火煮沸后转文火慢熬,让药气充分挥发。随后,她让仆从将铜锅端到屏风后,铺上柔软的地毯,让李夫人抱着念安坐在地毯上,用温热的药气熏蒸孩子的咽喉与面部穴位。
“念安不怕,娘亲在这里。”李夫人轻声安抚着,余晚星则坐在一旁,一边用手帕为孩子擦拭额头的细汗,一边轻声引导:“念安,跟着我说‘娘’,‘娘’……”
药气袅袅,灵泉水的灵气与草药的功效交织,缓缓渗透进念安的经络之中。小家伙起初还有些抗拒,渐渐被药气的清香安抚,眼神也变得放松起来。余晚星趁机取出银针,在火上炙烤消毒后,对准孩子的舌系带、廉泉穴、天突穴等穴位,快速而精准地刺入,手腕轻捻调整针感。
针灸时,念安只是哼唧了两声,并未哭闹。李大人夫妇看着余晚星娴熟的手法,心中既紧张又期待。一刻钟后,余晚星拔出银针,又用灵泉水调和的药液,轻轻涂抹在孩子的唇间和咽喉处。
“今日的治疗就到这里,明日同一时间再来。”余晚星说道,“回家后,你们多陪孩子说话,讲故事,让他放松心情,不要强迫他开口,以免适得其反。”
接下来的几日,李大人夫妇每日都带着念安前来医馆治疗。余晚星每日更换药材配比,根据念安的状态调整针灸穴位和力度,同时让许月用灵泉水泡制安神的茶饮,让李夫人每日给孩子饮用。
第四日治疗结束后,念安在医馆的院子里看到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突然抬起头,对着李夫人含糊地喊了一声:“娘……”
李夫人愣在原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念安!你说话了!你真的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