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传旨的太监身着蟒纹宫服,正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倨傲地品着茶。见余晚星进来,他眼皮都未抬一下,语气带着几分催促:“余夫人,太后娘娘病重,陛下急召民间名医入宫诊治,你可速速随咱家动身,莫要耽误了时辰。”
余晚星心中虽有不悦,却也知晓宫廷规矩森严,不敢怠慢,躬身行礼道:“公公稍候,容我准备片刻,即刻便走。”她转身回房,快速将空间里采摘的几味应急草药用锦缎包好,又装了一小瓶灵泉水,贴身藏在衣襟里,同时将《女医手记》匆匆翻到关于疑难杂症的章节,牢记几则核心医理,这才跟着太监出门。
马车一路疾驰,直奔皇宫而去。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余晚星心中五味杂陈。她虽有空间和《女医手记》相助,却从未诊治过如此身份尊贵之人,更不知太后究竟得了何种怪病。万一诊治不当,不仅自己性命难保,张衍之和孩子们也会受到牵连。可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抵达皇宫,穿过层层宫墙,终于来到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宫殿巍峨壮观,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殿内,御医们正围在床边,神色凝重地商议着什么,皇帝也立于一旁,眉头紧锁,满脸焦虑。
“陛下,余夫人带到。”太监躬身禀报。
皇帝转头看向余晚星,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又带着几分审视:“余夫人,朕听闻你医术高明,曾治好不少疑难杂症,如今太后病重,御医们束手无策,你且上前诊治,若能治好太后,朕必有重赏;若有差池,朕也不会轻饶。”
“臣妇遵旨。”余晚星躬身应道,定了定神,缓缓走到床边。
太后躺在床上,面色蜡黄,呼吸微弱,嘴唇干裂,双眼紧闭,看起来极为虚弱。余晚星伸出手,轻轻搭在太后的脉搏上,指尖传来的脉象杂乱无章,时强时弱,显然病情极为严重。她又仔细观察了太后的舌苔和眼底,心中渐渐有了判断。
结合《女医手记》中的记载,太后的症状与一种名为“阴毒郁结”的病症极为相似。这种病症多因长期忧思过度,气血不畅,导致阴毒在体内积聚,侵蚀脏腑,若不及时治疗,不出三日,便会性命难保。而御医们显然未能对症下药,只是一味地用滋补之药,反而加重了阴毒的积聚。
“陛下,臣妇已查明太后病因。”余晚星起身禀报,“太后这是阴毒郁结之症,需以清热解毒、活血化瘀之法诊治,不可再用滋补之药,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一位白发御医闻言,立刻反驳道:“余夫人此言差矣!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身体虚弱,当以滋补为主,清热解毒之药太过寒凉,恐会损伤太后元气,你莫要胡言乱语!”
其他御医也纷纷附和,显然对余晚星的诊断不以为然。皇帝见状,也有些犹豫:“余夫人,你确定你的诊断无误?”
余晚星神色坚定:“陛下,臣妇敢以性命担保!太后体内阴毒已深,若再拖延,后果不堪设想。臣妇有一偏方,可清热解毒、活血化瘀,只需一试,便知效果。”
皇帝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太后,又看了看余晚星笃定的眼神,最终咬牙道:“好!朕信你一次!若能治好太后,朕重重有赏;若出了差错,你全家都要为太后陪葬!”
得到皇帝的应允,余晚星立刻开始准备。她从随身的锦缎包里取出几味草药,又悄悄倒出一点灵泉水,用银碗调和均匀,制成一碗深褐色的药汁。她亲自用银匙舀起药汁,小心翼翼地喂给太后。
药汁刚喂下去不久,太后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黑血从口中喷出,溅落在床褥上。殿内众人见状,都大惊失色。
“不好!”白发御医惊呼道,“余夫人,你这是要害死太后娘娘啊!”
皇帝也脸色大变,怒视着余晚星:“余晚星!你竟敢谋害太后!来人,将她拿下!”
“陛下息怒!”余晚星连忙说道,“太后喷出的是体内积聚的阴毒,这是好转的迹象,并非坏事!请陛下再给臣妇一点时间,太后定会有所好转!”
就在这时,床上的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虽然依旧虚弱,却比之前清明了许多。她轻轻咳嗽了几声,声音微弱地说道:“水……给哀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