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旧宅的地窖内,赵策透露的“私兵”消息像惊雷般炸响。张衍之踱步沉思,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佩剑剑柄:“石渊豢养私兵,又封城搜捕,显然是怕咱们把证据和私兵的事捅出去。眼下要做两件事——一是把私兵的消息传给皇上,二是找到城门守卫的破绽,为日后转移赵策做准备。”
余晚星看着地窖外透进来的微光,忽然想起“晚星”商铺的草本皂:“之前商铺的皂因去污力强,不少百姓都喜欢。城门守卫日夜值守,手肯定常沾灰尘油污,或许能用皂打开突破口。咱们可以伪装成求医的百姓,借着送皂的由头,探探他们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套出换班时间。”
这个主意得到众人认可。许兰自告奋勇:“娘,我去!我平日里在商铺招待客人,嘴甜,不容易引起怀疑。伟伟力气大,可以跟我一起,假装是我弟弟,照顾我‘生病’的样子。”
余晚星点头,从空间取出几块最新制的桂花草本皂,又找了块破布将皂包好,再让许兰故意将脸色涂得蜡黄,额头上敷上湿毛巾,装作发热的模样。许伟则背着一个空药箱,两人扮成求医的姐弟,朝着最近的西城门走去。
西城门下,守卫果然盘查森严。士兵手持长枪,对进出城的人逐一搜查,城门两侧还贴着赵策的画像,几个士兵正对着画像核对过往行人。许兰扶着许伟的胳膊,脚步虚浮地走上前,声音虚弱:“官爷……行行好……我弟弟突发恶疾,想进城找大夫,能不能通融一下?”
一个络腮胡守卫皱起眉头,刚要呵斥,目光却落在许伟背着的药箱上:“求医?可有通行文书?没有文书,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奸细!”
许兰立刻挤出几滴眼泪,从怀中掏出用破布包着的草本皂,递到守卫面前:“官爷,我们是乡下农户,哪有什么文书……这是家里自己做的皂,能去油污,您和兄弟们日夜值守辛苦,手肯定脏得很,这点小东西,就当是我们的心意,求您高抬贵手……”
络腮胡守卫本想推开,却闻到皂上淡淡的桂花香,又看到许兰可怜巴巴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皂:“这东西……真能去油污?”
“当然!”许兰立刻说道,“您看,手上要是沾了油污,用这皂搓一搓,再用水冲,立马就干净了,还不伤手。我家商铺就靠卖这个营生,不少官爷都买过呢。”
旁边几个守卫听到“去油污”,也凑了过来。许兰趁机将剩下的皂分给他们,笑着说:“各位官爷都辛苦了,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们真的是求医,求你们通融一下,我弟弟要是再耽误,就没命了……”
守卫们拿着皂,互相传看,又试着在手上搓了搓,果然泡沫丰富,还带着香味。络腮胡守卫脸色缓和了些,对许兰说:“行了,看你们不像奸细,进去吧,不过城里现在查得严,别到处乱逛。”
“谢谢官爷!谢谢官爷!”许兰连忙道谢,扶着许伟,故意放慢脚步,装作虚弱的样子,耳朵却仔细听着守卫们的谈话。
“这皂还真好用,比咱们之前用的胰子强多了。”
“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在哪买的,回头我也买几块给家里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