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漫长的守护开始了。
沈独光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泷川,泷川也一直守着。
第一日,晨光透过纱帘洒进来时,光茧正泛着淡淡的暖白光芒,光芒在茧壁上缓缓流转,像极了某种生命的呼吸,凑近了些,泷川紧张地攥着衣角,指尖都泛了白,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守在窗边,连眨眼都格外谨慎。
沈独光知道劝不动她,便把处理公务的电脑搬到了旁边的茶几上,敲击键盘的声音压得极低,偶尔抬头看一眼泷川紧绷的侧脸,再默默端过一杯温好的牛奶放在她手边。
午后时分,光茧突然闪过一丝极淡的粉光,快得像错觉。
泷川猛地屏住呼吸,刚要伸手去探,沈独光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别碰,等它自己稳定下来。”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泷川咬着唇点点头。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光茧的光芒就比昨日愈发炽盛了些。
到了午后,变化愈发明显,会响起类似树枝抽条时的轻微噼啪声,像是筋骨在舒展生长。
泷川的疲惫彻底写在了脸上,眼下的青黑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沈独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傍晚时强行把她往卧室拉。
“你去睡两个小时,我替你守着,有任何动静立刻叫你。”
泷川却执拗地摇着头,挣脱他的手又坐回沙发边。
“我不困,我就在这儿歇会儿就行。”
她说着,往沙发上一靠,闭上了眼睛,可眉头却始终蹙着,耳朵竖得高高的,稍有动静便立刻惊醒。
沈独光无奈,只能拿过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后半夜,泷川终究是撑不住,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却睡得极浅。
沈独光刚抬手想替她理理额前的碎发,她就猛地睁开了眼。
“是不是零三九有动静了?”
见沈独光摇头,她才又松垮地靠回去,眼皮重得像挂了铅,嘴里却还嘟囔着。
“我听得到。”
第三日,清晨的雾还没散时,光茧的光芒就开始有了收敛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