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下的弟子们看得屏息——钱峰的剑招刚猛霸道，本是外门一绝，此刻却被林风看似漫不经心的剑招一一化解。林风的剑不快，却总能提前预判对方的轨迹，像溪水流过岩石，看似温顺，却总能找到最省力的路径，将对方的力道引向空处。
“这是……以柔克刚？”内门的白长老抚着胡须，眼中闪过赞许，“剑招里有灵气，灵气里有剑心，不错。”
秦长老站在远处，看着台上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比谁都清楚，林风这几日练剑有多刻苦——天不亮就去剑庐，夜深了还在竹林里琢磨剑招，所谓的“三日连破两境”，不过是厚积薄发的必然。
台上的比试已近尾声。钱峰的剑招渐渐乱了章法，气息也开始紊乱。林风看准时机，丹田内的金丹轻轻一颤，一股精纯的灵气顺着手臂涌入剑身。长剑嗡鸣一声，化作一道青芒，正是“流云九式”的最后一式——“归海”。
这一剑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却带着股不容抗拒的韧劲，如百川归海，看似缓慢，却让钱峰避无可避。他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剑尖停在自己胸前，距离衣襟不过寸许，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起。
“我输了。”钱峰收剑，脸色苍白却很坦荡，“你的剑……比我扎实。”
林风收剑行礼，转身走下比试台。阳光落在他身上，金丹在丹田内静静转动，带来前所未有的踏实感。他知道，这金丹初期的境界，不是系统“无限升级”的恩赐，而是自己用汗水、用琢磨、用一次次挥剑换来的——系统只是推开了那扇门，而迈过去的，是他自己的脚。
“林风，你太厉害了！”赵青扑上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刚才那招‘归海’，简直比教习长老演示的还妙！”
林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目光望向演武场边缘的竹林。那里的风依旧清冽，竹叶依旧沙沙作响，像在提醒他——修行之路没有尽头，哪怕成了金丹，也不过是新的开始。
远处的内门方向，白长老正和秦长老说着什么，两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带着审视与期许。林风却不甚在意，他摸了摸腰间的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下一场比试，该用哪招呢？
或许，该试试将金丹灵气融入“绕指柔”，看看能不能练出些新的变化。
阳光正好，风过林梢，少年人的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这条路，他会一步一步，走得比谁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