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小马先看到他,赶紧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烤土豆。
小陈也跟着站起来,脸颊红红的,嘴角还沾着点土豆泥。林风假装没看见,只是扬了扬手里的药包:“张大夫给的冻疮膏,你们俩手都冻裂了,拿去擦擦。”
其实他早就用治愈术悄悄治好了他们的冻疮,但有些关怀,总得用看得见的方式送出去才安心。
“谢队长!”两人接过药包,手指碰在一起,又像被烫到似的分开,眼里却藏不住笑意。
晚饭时,李勇神神秘秘地凑过来:“队长,我发现个事,最近弟兄们身上的伤好得特别快,连老王叔那老寒腿都没犯,你说是不是咱们根据地的水土变好了?”
林风正喝着粥,闻言差点呛到,含糊道:“大概是吧,山里的泉水养人。”
旁边的张大夫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我也觉得奇怪,上次邻村的风寒,按说至少得拖个十天半月,结果三天就好了,倒像是……被什么东西一下子治好了似的。”
林风的心提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别说这个了,明天要去镇上买布,谁跟我去?”
小陈和小马立刻举手:“我们去!”
看着两个少年抢着干活的样子,林风心里的那点紧张渐渐散了。他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或许有一天,队员们会发现他的秘密,但现在,能这样用魔法悄悄护着他们,就已经很好了。
夜里,林风躺在床上,习惯性地用意念召唤出金属牌。月光透过窗缝落在上面,纹路里的光与月光交融,温柔得像水。他想起《魔仙百宝书》里的话:“魔法的真谛,不在于炫技,而在于呼应——与心呼应,与需呼应,与世间的温暖呼应。”
以前总觉得魔法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如今才明白,它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守护。就像此刻,这枚能随心意显隐的变身器,这根能治愈伤痛的魔法棒,都是为了回应那些藏在日常里的牵挂——是小陈崴伤的脚踝,是李勇僵硬的胳膊,是张大夫不停的咳嗽,是弟兄们眼里对安稳日子的期盼。
林风握紧掌心的金属牌,再一个念头,它便悄无声息地隐去了。窗外的月光正好,营地寂静无声,只有远处岗哨的脚步声,规律得像心跳。
他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点笑。明天去镇上买布,该给小陈和小马扯块结实的蓝布,做件新棉衣了。至于魔法什么的,不过是藏在口袋里的底气,能让他更从容地,把日子过成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