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里!”我指着地图和小七画的重合处,“哥说这里……”
“咚!”
窗外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感染者们开始集体撞击围墙,月光防护带被撞得明灭不定。
还有那种“汪汪”的叫声越来越近,像是有群恶犬在逼近。
老妈抄起电蚊拍就往门口冲:“把盐水拿来!”
我马上开始手忙脚乱地调配浓盐水,小七跳上料理台,尾巴一甩一甩地指挥我往电路板上画线。
盐水导电,居然让变压器稳定下来了。
“接着!”
老妈把改装好的电蚊拍扔给我。这玩意儿现在缠满铜线,按下开关能迸出半米长的电弧。
她自己也拿了个,我们俩就这样背靠背地堵在门口。
第一个感染者翻过围墙时,老妈的电蚊拍直接怼在它脸上。
蓝紫色电弧“噼啪”炸响,那家伙浑身抽搐着倒下,冒出一股烤肉味。
我这边也不差,有个穿睡衣的感染者扑过来,被我一个横扫撂倒,电蚊拍往脖子上一按——搞定!
小七不知什么时候溜出去的,这会儿正蹲在围墙上,冲着远处“汪汪”声最密集的方向哈气。
突然,它跳下来冲我们“喵呜”直叫,尾巴指向后院。
“从后门走?”我喘着粗气问。
老妈麻利地收拾好背包,把变压器、试管和地图通通塞进去:“趁它们被引到前门,赶紧的!”
临走前我回头看了眼——
月光下,小王的白大褂在树林边缘若隐若现。
他僵硬地抬起手,比了个“7”,然后指向西北方,正是小七地图的终点方向。
……
清晨的阳光照在医院外墙上,我们依次小睡了几小时后醒来,看到那些菌丝像活物一样微微起伏着。
我蹲在灌木丛后,看着菌丝网络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美得让人头皮发麻。
老妈掏出酒精喷灯,拧开开关时发出“咔嗒”一声轻响。
“跟紧点。”她压低声音,蓝色火苗“呼”地窜出来。
小七伸个懒腰爬起来,竖起耳朵,爪子按住我的鞋尖。
顺着它的视线,我看到医院正门的菌丝墙正在规律地收缩扩张,就像在呼吸。
最可怕的是,那些菌丝中间偶尔鼓起个水泡,“啪”地炸开时喷出一团荧光孢子。
“妈,正门走不了……”
老妈已经转向了地下停车场,喷灯的火苗扫过入口处的菌丝帘:“这儿有脚印。”
确实,灰尘上有几个清晰的鞋印,42码左右,花纹很特别,是我哥最爱穿的那种登山靴。
小七凑过去嗅了嗅,打了个喷嚏,晃晃脑袋又退了回来。
“退后。”
老妈把喷灯对准菌丝帘,火焰碰到菌丝的瞬间,整面墙猛地抽搐起来,发出“吱——”的尖利声响,像指甲刮黑板。
被烧焦的菌丝蜷曲脱落,露出了后面黑洞洞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