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在管壁上凝结，渐渐形成“SoS”的形状。
“萧烬？”我下意识喊出声，回应我的只有管道里的回音。
墙角堆着几个破旧的气象气球，我扯下一块橡胶皮，用钢笔扎了几个洞，再绑上从背包里翻出来的活性炭包，oK，简易防毒面罩搞定。
这招还是我哥教的，那年化学实验室泄漏，他就这么带我们逃出来的。
小七窜到一堆仪器后面，尾巴扫过地面扬起一片灰尘。
灰扑扑的金属箱上贴着张便签：【频率每日一变，今日北极】
箱子里是……老张的保温杯？
杯底刻着串数字，像是坐标。杯子旁边散落着几块紫色晶体，我伸手一碰，立刻缩了回来。
这东西居然是温热的！
“搞什么鬼！”
我搓着手指，突然听见头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有人来了。
“咚——”
又是一声闷响从头顶传来，震得地窖顶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我赶紧把保温杯塞回箱子，小七已经窜到墙角，尾巴炸得像把扫帚。
“别出声。”我压低嗓子，顺手抄起根铁管。
脚步声在头顶转了两圈后停住了，接着是对讲机的电流杂音：“b区检查完毕，没发现异常。”
我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敢松开攥出汗的铁管。
小七凑过来，鼻子在我手心蹭了蹭，湿漉漉的。
“没事了宝贝。”我揉揉它脑袋，转向那个金属箱，“让咱们看看老张还藏了什么好东西。”
箱子里除了保温杯，还有几个密封袋，装着像是冰碴子的东西。
我随手拿起一袋，里面的冰块居然泛着淡淡的紫光。更怪的是，这玩意儿摸起来是温的！
“这什么鬼东西！”我叫道，小七则伸出爪子扒拉箱子的最底层。
掀开隔板，外记录仪！
记录仪表面有几道明显的划痕，但指示灯还亮着。
我颤抖着按下播放键，屏幕闪了几下，跳出一段模糊的画面。
“这是……北极？”
画面里白茫茫一片，远处有几个红色屋顶的建筑。
镜头转动，突然对准一个穿着臃肿防寒服的人，虽然戴着护目镜，但那秃顶的轮廓和佝偻的背影，绝对是老张！
“老张你个大骗子！”我咬着后槽牙，“说什么从没出过省。”
视频里的老张跟几个穿制服的人争论什么，手指向天空。
镜头跟着上移，拍到一片绚丽的蓝绿色极光。就在这时，画面剧烈晃动起来，伴随着哥哥的惊呼：“他们改变了频率！”
视频戛然而止。我重播了好几遍，最后几帧里，似乎有个人影站在极光下——白衣飘飘，像极了萧烬梦里的样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挠着头，注意到记录仪旁边散落着几块紫色晶体。
随手敲了敲记录仪外壳，那些晶体也跟着震动起来，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墙上有张被撕过的气象塔结构图，关键部分已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