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轰隆”一声巨响,西北角的墙壁瞬间塌了半边。
外面的风雪灌进来的同时,我看到狼群开始撤退,但它们的撤退路线很怪,绕开了所有的紫色雪堆。
我转念一想,也对,它们本就是半机械品,一定是被编程好的行为。
“趁现在!”
回过神来的我抓起背包往地下室冲,小七浑身发着光在前面带路,蓝光映出地窖角落的两个油桶,那里面装着雪地摩托的备用燃料。
我拎着油桶上来,整间屋子都在摇晃。天花板上的裂缝像蜘蛛网一样扩散,警报器已经哑了,只剩下红光还在苟延残喘地闪。
“走啊!”
我踹开后门,暴风雪立刻糊了一脸。
小七跳上我肩膀,尾巴缠住我的脖子。蓝光在风雪中格外显眼。
倒计时牌在口袋里震动,掏出来一看——数字更新了:【22:15:22】
比预计的时间又快了。
值得庆幸的是,外面的暴风雪刚刚停了,雪地异常安静。
但有个麻烦事:蹲在我肩上的小七,它浑身泛着蓝光,这光在白天还不算太显眼,可现在是极夜,方圆几里都能瞧见我们,尤其是那群绿眼睛的畜生。
“你能不能......稍微暗点儿?”我低声说,手指轻轻碰了碰它发光的耳朵。
小七甩甩头,蓝光反而更亮了,照得雪地泛着青色。
我感到背包在震动,停下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就是那些紫色晶体碎片在疯狂闪烁,还自带震感。
远处雪坡上,几点绿光定住了,齐刷刷转向我们。
“操!”
我一把按住背包,可已经晚了。绿光开始移动,它们整齐的扇形包抄,和训练有素的士兵没差。
我的心跳得厉害,被这群东西抓住岂不是比被狼咬还要惨?!
我拼命跑,很快看到废弃的气象哨站歪在雪地里,木头外墙被酸雨腐蚀得千疮百孔。
我踹开摇摇欲坠的门板,碎木渣扑簌簌往下掉。
小七“嗖”地钻了进去,蓝光在黑暗里划出流星似的轨迹。
屋里比外面还冷。窗户早就没了,只剩几个黑窟窿,风卷着雪粒子呼呼往里灌。
墙角堆着发霉的档案箱,工作台上摆着台老式收音机,军绿色的铁皮外壳,旋钮大得能当方向盘用。
意外的是小七这次没去碰收音机,它蹲在地板上的某个位置,爪子“刺啦刺啦”地挠。
我蹲下一摸,木板缝里透着铁锈味。
“有东西?”
我撬开两块地板,手指碰到个冰凉的金属把手,使劲一拽,拽出个手摇式发电机,握把上缠着褪色的电工胶布。
这玩意我熟,当初在老家租那个仓库里就自己搞了一个小的,后来我那个恶鬼闺蜜又塞给我一个。
窗外的“沙沙”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从最近的窗洞望出去,我僵住了。
二十米外的雪堆后面,三对绿眼睛正死死盯着哨站。狼群没急着进攻,而是在......等什么?
小七还是没放过收音机,它跳上工作台,尾巴尖扫过收音机的调频旋钮。机器“刺啦”一声响,吓得我差点蹦起来。
“别!”
我扑过去关电源,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