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浥还未接话,他家母亲已经下了逐客令,“你们先去休息吧,有事我用传音玉简喊你们。”
林星杳和怀浥亦是半刻都不愿意多待,牵着手就离开了时云觅的洞府。
但他们站在洞府之外后还是茫然了一瞬。
“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里啊?父亲有给我们安排住处吗?”
二人思索了片刻,果断地去找时叔父即悠。
时即悠应该是时家最靠得住的人,父亲母亲没空管他们,只能辛苦下爱操心的叔父了。
第二天时云觅和夕音来找人的时候,时即悠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兄长和嫂嫂这会儿倒是想起来找人了?”
夕音理不直气也壮,语气里甚至还有点笑意,“小叔子向来能干,事事都能安排妥当,我们对你放心得很!”
“再说了,反正你还没有道侣,我们这也是提前给你带孩子的机会,让你积攒点经验!”
时即悠摇头摆手,“嫂嫂说笑了,浥儿和星杳都这么大了,给他们找两间空密室待着就是,哪里用得着我照顾?”
夕音不甚赞同地瞥了他一眼,“哪里用得着两间?多此一举了,他们自己会偷偷凑到一起的。”
时即悠失笑,“嫂嫂还真是……罢了,算我老古板吧,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他当然能感知到两个孩子暗地里的小动作,但于情于理,二人尚未举行双修大典,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夕音这位嫂嫂素来心直口快,他招架不住,想说什么就说吧,他听着就是了。
林星杳和怀浥听见了动静,毫不避讳地从同一个门里出来,表情坦荡得很。
几位长辈修为远在他们之上,想瞒也瞒不过去,索性大大方方的,想来长辈也不会直接出口调侃吧?
“哎哟,数年不见,我儿倒是把那副小古板的做派彻底抛下了啊!当初明明很喜欢人家的发带,还要装出勉强接受的样子,现在脸皮倒是厚了不少嘛,半刻都不能跟人分开!”
夕音素来不是寻常人,再加上现在身边有了道侣惯着,言行愈发肆无忌惮,打趣起自家儿子和儿媳半点都不尴尬。
林星杳看着怀浥略显不自在的表情,笑着接了一句,“阿娘昨日眼中只有父亲一个人,就差直接将我们赶走了,这会儿怎么还当面调侃我们?”
“怀浥的脸皮还是薄得很,阿娘放过他吧!这么好看的一张俊脸,被您逗红了我可是不依的啊!”
林星杳应付这种事情驾轻就熟,三言两语就让夕音收起了继续调笑的意思,“行行行,浥儿现在有人护着了,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这父子俩还真是一副德行,话说不出几句,行动上步步不落,你们时家男修个个都这样吗,难不成祖父也是这种人?”
时即悠一脸无奈地阻止她的胡言乱语,“嫂嫂少说两句吧,被祖父听见了又得给你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