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从怀里掏出个锈迹斑斑的铜钥匙,插进锁孔:“爷爷说,只有锐金族的血脉才能打开这扇门……”钥匙刚转了半圈,石门突然震动起来,符文发出刺眼的光,把阿金弹得后退了两步。
“让开。”金芷上前,把断剑抵在了石门之上。
她的剑柄上的锐金符文与石门上的符文瞬间就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忽地金光暴涨,石门就“吱呀”的一声打了开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浓浓的妖血味道。
进入了之后,他们一眼就看到了处于石门后的一只巨大的熔炉,炉膛里积满了暗紫色的妖血,水面还浮着几块碎骨,原本应该燃烧的炎火早已熄灭,只剩下了妖血在慢慢的腐蚀着炉壁,发出了“滋滋”的声响。
看到这些,阿牛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他猛地扑了过去,轻轻的抚摸着炉壁:“爷爷……爷爷的神炉……”
秦风上前,伸手按在了炉壁之上,腕间的翠绿纹章烫得惊人,与炉壁里的锐金符文瞬间也产生了共鸣。
他转头看向金芷,声音沉得像铸剑锤:“需要我做什么?”
金芷盯着炉膛里的妖血,指甲掐进掌心:“锐金族的神炉,要用血脉唤醒。”
她突然抓起断剑,划破自己的指尖,一滴血珠掉进妖血里。
妖血瞬间就沸腾了起来,不断的冒出了黑色的浓烟,金芷的脸白了白,却咬着牙继续挤血:“我爹爹曾经说过,神炉就是锐金族的魂,魂在,我族就在。”
秦风看到了金芷的示意,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就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翠绿的血珠混着炎火的红、寒冰的蓝,滴进了妖血之中,两种血脉就在妖血里交织痴缠,金色与翠绿的光逐渐扩散,把暗紫色的妖血逼得节节后退。
阿牛擦了擦眼泪,抓起了旁边的炎铁,扔进炉膛:“爷爷说过,当五族血脉共鸣时,炎铁会觉醒!”
炎铁接触到金光的瞬间,发出尖锐的鸣响,表面的妖血余毒迅速褪去,露出赤红色的本体,还泛着灼热的温度。
秦风望着炉膛里的炎铁,又看向金芷——她的脸还带着倔强,可眼底的恨意已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某种破碎的希望。
“该铸剑了。”秦风拿起旁边的铸剑锤,递给金芷。
金芷接过了铸造锤,指尖轻轻的碰到了他的手指,又迅速的缩了回去,嘴角扯出了个生硬的笑容:“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谢你,我只是不想让爷爷的神炉白费。”
阿金也跳了起来,把小铁锤举得老高:“我来帮你们!爷爷说我是最有天赋的铸剑学徒!”
他爬上炉边的石凳,踮着脚去够那块炎铁,秦风赶紧扶住了他,生怕他摔下去。
工坊里的铸剑锤声此起彼伏,夹杂着阿金的欢呼、金芷的斥骂,还有秦风偶尔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