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芳菲明白了：“所以，这些天，他拿着黎总的工资，花着黎总的补助，带他女朋友度蜜月。”
小林语塞，但他明显还想再争取一下：“纪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不瞒您说，我和小宋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是我们的第一份工作，也没有什么社会经验……”
纪芳菲抬手打断小林的话。纪芳菲从郁金香出来的人，郁金香是什么地方？距离人性和兽性最近的地方。
小姐们的身世哪一个不比大学生惨，纪芳菲要是个心软的人，能干成李梅手下第一人？
所以，小林试图在纪芳菲面前卖惨，无疑是一步臭棋。
她冷声道：“既然知道工作来之不易，更应该珍惜。花着东家的钱睡着女朋友，卖的哪门子惨？我还得当爹给他供起来吗？”
别怪纪姐嘴冷，讲话直接。她这已经是收着脾气了，要是把小林换成小姐，她的话还能更难听。
小林被纪芳菲怼的张口结舌，默默的准备把文件夹收回去离开，但终是不甘心，用哀求的语气道：“纪姐，我求你了。你看一眼我的设计方案行不行？
如果入不了您的法眼，我立马滚蛋，决无二话。”
纪芳菲懂个屁的设计方案，但是看小林破碎的快要死掉的样子，她怕小林出了这门再跳了楼。
没办法，她心理创伤应激症还没有好，有点敏感。
于是她勉强点了点头：“行吧。”
小林顿时如蒙大赦，赶紧把文件夹重新放下，打开一页一页给纪芳菲讲。
纪芳菲肯定听不懂，但她注意到一件事。这三套方案，每一套都很厚，至少得有二三十张。
字迹非常工整不说，里头很多图画的非常精细。
虽然五天时间让纪芳菲等的十分不耐烦，但五天时间手动搞出三套这样的设计方案，时间上真的很紧张。
这足以说明，小林这个小伙子没有说谎，这几天他真的夜以继日在赶工作。
努力的人天不负，纪芳菲又凭什么辜负？
纪芳菲当即就做出决定：“你可以留下来，那个小宋不行。如果你一个人做不来，可以再喊一个你相熟的人来一起做。
但不能是小宋那样的人。”
小林闻言，先是惊喜，继而有几分不忍：“纪姐，小宋他……”
纪芳菲再次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再听见有关他的任何话题。你现在只需要考虑你自己的问题，是留还是走就可以了。”
小林思考了许久，纠结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和……”他本想说，他和小宋是好朋友，想起纪芳菲刚刚说的话，又把下半截话咽了回去。
他犹豫道：“我能不能回去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纪芳菲摇了摇头：“我也不瞒你。老板要求下个月之前完工，你们已经浪费了五天时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等着你慢慢思考。
干不干一句话。其他就不要再讲了。”
看得出，这下真把小林给为难住了。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单蠢得很，把同学情义看得很重，对社会的残酷严重缺乏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