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等众人把吕家老两口拉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仿佛猛虎下山穿过人群,冲到王小翠跟前,劈头盖脸又打又挠:“你个老不要脸的,你骂谁奸夫淫妇?你骂谁奸夫淫妇?”
王小翠岂是好惹的主。顿时场内就从老两口打架,变成了俩妇女对搏,一边打一边骂,骂的那叫一个脏。
吕立发这辈子没丢过这人,急得在边上直跳脚:“春和,快过来和我一起把她俩拉开。”
纪春和这才反应过来,后来冲过来的是自己老婆。也就是纪芳菲的亲妈王招娣。
但农村中年妇女,力大如牛。亲家两个好不容易才在左邻右舍的帮助下,把那俩母老虎分开。
俩人仍旧各据一处,对骂不止。
“干什么这是?”随着一声暴吼,俩妇女这才终于止声。
只见村长披着上衣,摇摇晃晃从外头进来,身后还跟着同样宿醉,不甚清醒的曹经理。
村民们下意识给他俩让出好大一个地方。
村长头疼有点站不住,踢了旁边一个小子一脚:“没点眼力见,给你三爷我搬个凳子。”
同样醉醺醺的曹经理接话:“给我也搬一个。”
这个曹经理是附近矿山煤老板的小舅子,在矿上管着人事。谁想去矿上班得巴结他。所以,大部分村民都奉承他。
闻言,立马有人搬了俩椅子过来。
村长一屁股蹲椅子里,差点把椅子压翻。好不容易才坐稳,不耐烦道:“大半夜的你们吵吵扒火的干啥呀?才吃几天饱饭,好日子不知道好好过是吧?”
吃瓜群众也想知道为啥?
偏偏村长这么一问,本来闹腾挺欢的王大翠哑火了。
因为是晚上,院子里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谁是谁。村长又喝了酒,更加一个脑袋两个大:“去去去,去个人把院子里的灯打开。”
不知道谁,把灯打开了。
吕家条件好,院子里一百度的白炽灯,照的亮堂的。
村长这才看清先前打架的是王大翠和王招娣俩亲家:“呦,你俩怎么打起来了?”
不提还罢,一提王招娣的气焰又起来了,指着王大翠就骂:“这个老表子,霸着她儿子暖炕,娘儿打我闺女。我要不来我闺女就被打死了。”
王大翠一听急眼了:“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闺女快把我儿子打死了。”说到此,她才想起好一会儿没听见她儿子的声音了:“我滴个娘啊,我的儿……”说着,仓惶往屋里冲去。
只见吕恒躺在地上,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看见王大翠,二十大几的大小伙子,嘴一咧:“娘……我疼……我要毁容了就不活了……”
有好事的借着灯光一看,吕恒脸上,脖子上,被开水的烫的都是明黄色大燎泡。那样子确实挺唬人的。
“赶紧送医院吧。整不好真能留疤。”
众人七手八脚就去抬吕恒。
“都别动。”
众人兵荒马乱的,谁都没有注意纪芳菲什么时候从厨房拎着菜刀冲了出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谁都不能走。谁走我砍谁。”
有妇女贱贱的上前:“芳菲,何必呢……”
纪芳菲扬手照着她脸就剁。
“啊……”那妇女吓得屁滚尿流往后躲:“你真砍啊!”
纪芳菲一手举刀,一手指着所有人:“谁不服再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