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愠萧负手而立,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陆泽正烦闷着,远远看到白愠萧那张脸,心情好了不少。
他瞥了眼背后的小厮,“都让人下去,主子说话,一群下人在一旁偷听算什么,不想要你们的耳朵了?”
下人们恭恭敬敬道:“是!二公子喜怒,奴才们这就下去。”
待到四周空无一人,陆泽露出笑容,小跑到白愠萧跟前,有些羞怯地去拉白愠萧的手。
“阿萧,怎么样了?摄政王答应将我阿兄放了吗?”
白愠萧脸色阴沉,立刻将陆泽的手甩开,沉声道:“你不是说没犯什么错么?!”
陆泽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他愣愣道:“是没犯什么错啊。”
看样子,阿兄是没被救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陆泽心里还有一丝小庆幸。
阿兄出事情,是会影响铺子的口碑不错,但是比起这个,他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话语权,更让他留恋。
再说了,他也只是过过瘾,阿兄迟早会被放出来,到时候铺子的亏空,阿兄再怎么说也要补偿的。
想到这层,他又娇声娇气对白愠萧道:“好了好了,我本来就只是说让你去试一试嘛,救不出来也只是我阿兄倒霉,刚好被摄政王给逮到了。
救不出来就算了,反正就是一点小事,等摄政王消气了,自然会放我阿兄出来的。”
他显然没有注意到,白愠萧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小事?”
白愠萧忍了又忍,终于发火了!
“你可知摄政王动怒了?!”
“我看你真的是个草包,外面的事情是一点也不关心,每日就知道赌钱作乐!”
陆泽一听,心里也不舒服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难道你不去赌钱?而且我本来也不是朝中官员,我为何要去关注外面的事情?你想找茬?”
白愠萧看到他这副嘴脸,两眼一黑,语气越来越沉。
“摄政王把大理寺卿给处置了,换了新的上任,这几天,京城腥风血雨,死了好多人,你知不知道!”
陆泽一愣,“这么小点事情,至于么?”
“魏昭宁是没有杀人,杀人的是魏佳若!她杀了何密!现在大理寺在严审,你可知我父亲去求情后得知这事儿,被摄政王劈头盖脸一顿骂?”
“我真是看错你了,好心好意帮你忙,你便是这么坑我的!”
陆泽这下彻底慌了,求道:“我......我不知道.....阿萧,你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
白愠萧:“日后别再来找我。”
陆泽天塌了,赶紧去抓白愠萧,胡乱抓一通,竟然抓到一个香囊。
那香囊色泽鲜艳,不是他送的。
白愠萧说过,香囊这种贴身之物,是不能随意收,随意佩戴的。
他说他只会佩戴相爱之人送的香囊。
陆泽送过一个素色的香囊给他,他之前日日都戴着,为何这次不戴了,戴了个新的?
是别人送的?
“白愠萧!这么点事情,你至于?我都说了我不知情!”
“你这个香囊是谁送的?我送给你的香囊呢?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白愠萧突然扭头一看,使劲拍红了陆泽的手,将香囊抢回来,如珠如宝地收回袖子里。
“把你的脏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