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色的酒液一下子倒多了大半瓶。柳枫连忙扶正酒瓶,看着已经漫过鸭肉的酒,无奈地笑笑:没事,多炖一会让酒精蒸发就好。
其实刚才那一撞,有多少是意外,有多少是刻意,只有徐昕怡自己知道。她偷偷瞥了眼那瓶酒,心里打着小算盘。这酒可是她特意准备的,度数比普通啤酒高不少,就是为了...
在炖煮的间隙,柳枫注意到徐昕怡的围裙带子松了,很自然地帮她重新系好。这个亲昵的举动让徐昕怡心跳加速,差点把糖当成了盐。
哥哥还记得吗?徐昕怡轻声说,当时妈妈买回来一只鸡,当时煮的时候我没注意 ,直接把白切鸡做成了“烟熏鸡”了 ,锅底都快烧穿了。
柳枫笑了笑,眼神变得温柔:记得,那时候你吓得直哭。
因为怕被笑话嘛,徐昕怡不好意思地低头,那时候觉得在哥哥面前出糗好丢脸。
现在呢?柳枫打趣道,现在在我面前出糗就不丢脸了?
现在不一样了,徐昕怡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现在在哥哥面前,怎么样都不丢脸。
这句话里的深意让柳枫一时语塞。他轻咳一声,转身去查看锅里的情况:鸭肉应该差不多了。
两人相视一笑,往事的温暖让此刻的氛围更加柔和。徐昕怡偷偷看着柳枫专注侧脸,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就他们两个人,在一个温馨的厨房里,做着普通的家常菜,说着普通的话。
就在最后一道菜出锅时,徐昕怡突然惊呼一声:完了!
她冲到电饭煲前,看着依然亮着指示灯的画面,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太沉浸在和柳枫独处的时光里,竟然忘记按下煮饭键了!
这一刻的恐慌,不亚于一个妈妈炒好了一桌菜却发现没煮饭的绝望。徐昕怡急得眼圈都红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怎么办啊哥哥,菜都要凉了...
柳枫走过来,轻轻按下煮饭键:没事,我们可以先尝尝菜的味道如何。他的手指不经意地覆上她的手背,又很快移开,像是触碰到什么滚烫的东西。
这个细微的举动让徐昕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头看向柳枫,发现他的耳根也有些发红,眼神闪烁不定。这种若有似无的暧昧,比直白的表白更让人心动。柳枫总是这样,认为昕怡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日常举动基本上都不怎么见外,特殊不是就是因为这些举动才让昕怡越来越躁动。谁能忍受住与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帅气哥哥时不时就会发生肢体接触,她感觉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了。
现在,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却只能干等着饭熟。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和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徐昕怡偷偷打量着柳枫的侧脸,想起那个夜晚——她假装不经意地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虽然知道柳枫是醒着的,也知道柳枫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这种心照不宣的秘密,让此刻的氛围更加暧昧难言。
几分钟过去,气氛越来越微妙。柳枫轻咳一声,决定打破沉默:昕怡,做菜的时候,火候很重要。有时候火太大,反而会破坏食材原本的味道。
徐昕怡立刻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却故意装傻:哥哥是说今天的火候不对吗?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可是我觉得刚刚好呀。
柳枫无奈地笑了笑,继续暗示:我的意思是,就像做菜需要掌握好火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需要适当的距离。太近了,反而会失去原本的美好,而且太近了,也容易让人看不清。
可是哥哥,徐昕怡轻轻搅动着面前的汤勺,火候不够的话,菜就煮不熟了。就像有些感情,如果一直保持距离,就永远无法知道它真正的味道。
她抬起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我觉得,与其担心火候太过,不如勇敢尝试。万一,这道菜的味道正好是我们喜欢的呢?
柳枫被她的反问噎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就在这时,的一声,电饭煲的提示音适时响起,打破了这微妙的僵局。徐昕怡起身盛饭时,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她知道,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就像做菜一样,火候到了,味道自然就出来了。
昕怡想着刚刚的对话,心里不由的惋惜,今晚差点就能捅破那层窗户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