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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星门悬顶慑群伦,言出法随镇宵小(1 / 2)

星门煌煌,高悬于天。

那并非简单的光影幻象,而是真实不虚的、贯穿了维度界限的通道投影。门内流淌的葬河虚影中,破碎的星辰如同砂砾,寂灭的世界宛若浮萍,偶尔还能看到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神魔残骸在浑浊的河水中载沉载浮,散发出令大罗道果都为之颤栗的终极死寂之气。

这股苍凉、古老、终结一切、埋葬万物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弥漫过整个中央演武仙台,渗透进磐石堡垒的每一寸空间,每一个角落。先前还因册封大典而略显喧嚣的气氛,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凝固的死寂。

无数修士仰着头,目光呆滞地望着那超越他们理解范畴的奇景,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紧,呼吸都变得困难。修为稍弱者,更是脸色苍白,元神摇曳,仿佛听到了来自那葬河深处的、召唤万物归寂的葬歌。

这就是……万界墓?诸天万界的最终归宿?

而引动这星门显现的夏尘,他……究竟是何等存在?

高台之上,夏尘手持那枚刚刚授予的、象征着镇渊军无上权柄的“太上令”,混沌气息与他周身道韵交融,发出低沉的共鸣。他身后,万骸王座的虚影缓缓沉浮,无数骸骨符文明灭,与头顶的星门投影隐隐呼应。

他站在那里,仿佛成为了连接此界与那终极墓地的桥梁,亦或是……执掌通往墓地钥匙的守门人。

这份无声的威仪,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冲击力。

人群前列,赤阳侯阳镇天死死盯着夏尘,盯着他手中的太上令,盯着那威严的万骸王座,更盯着那令人心悸的星门投影。他宽大袍袖下的双手,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血迹而不自知。

嫉恨!无法言说的嫉恨!

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火热的贪婪!

凭什么?!凭什么这等逆天机缘,一次次落在此子身上?归墟之心!万骸王座!如今更是连传说中的万界墓通道都为他打开!他赤阳侯府经营无数岁月,为何就得不到这等眷顾?

若能……若能夺取那青铜碎片,若能掌控这星门……那通往万界墓的通道,那其中可能蕴藏的、超越此界维度的机缘……

一个疯狂而诱人的念头,如同毒蛇般在他心底滋生。

就在他心旌摇曳,理智即将被贪欲淹没的刹那,一道极其隐晦、仿佛直接在他元神深处响起的传音,如同鬼魅般悄然浮现:

“阳侯爷……星门初现,法则未稳,通道脆弱……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啊。”

声音沙哑而阴冷,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集合侯府底蕴,再合我‘墟隐’之力,趁其不备,骤然发难,或可强行干扰星门,夺取‘钥石’……届时,通往万界墓之机,侯爷与吾等共掌之……岂不胜过在此仰人鼻息,担惊受怕?”

是那些藏头露尾的墟隐者!他们果然也混进来了!而且,竟然在此时出言蛊惑!

阳镇天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沿着脊椎窜上头顶。这些墟隐者,果然没安好心,是想拿他赤阳侯府当枪使!

但……他们的话,却像是一颗火星,落在了他早已被贪欲和嫉恨浸透的心田上。

风险极大!夏尘此刻气势正盛,实力深不可测,更有军部支持,一旦失败,赤阳侯府必将万劫不复!

可……万一成功呢?万一真的能夺取那青铜碎片,甚至借此窥得万界墓的一丝奥秘……那回报,将远超想象!他阳镇天,或许便能借此契机,窥得那无上混元大道!

赌?还是不赌?

阳镇天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中的挣扎与厉色交织,周身那炽热的阳炎法则都因他心绪的剧烈波动而隐隐躁动,使得他周围的温度悄然升高,空间微微扭曲。

他身后几名心腹客卿察觉到他的异常,顿时紧张起来,想要传音劝阻,却又不敢在这种场合下妄动神念。

就在阳镇天眼中厉色达到顶点,几乎要按捺不住,暗中发出动手信号的千钧一发之际——

高台之上,一直平静注视着星门虚影的夏尘,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又仿佛早已洞悉了台下所有阴暗角落里的蝇营狗苟。

他缓缓地,转过了头。

目光,平淡无波,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穿越了空间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人群前列,那脸色变幻、气息躁动的阳镇天身上。

没有警告,没有呵斥。

就只是那么淡淡的一眼。

然而,就是这一眼,阳镇天却感觉仿佛有一盆掺杂着万载玄冰的冷水,从头顶猛地浇下,瞬间将他心中翻腾的贪欲、嫉恨、疯狂,浇灭了大半!

他只觉得周身一僵,那躁动的阳炎法则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摁住,瞬间平息下去。一股源自生命层次、源自大道本源的恐怖威压,如同亿万钧神山,轰然压在他的元神之上!

他仿佛看到了,在那双淡漠的眼眸深处,倒映出的不是他的身影,而是……一片正在归墟、正在葬灭的星域,是那葬河中沉浮的无尽骸骨!

他会死!

只要自己敢有丝毫异动,下一秒,自己就会如同那葬河中的破碎星辰一般,成为那无尽骸骨的一部分!形神俱灭,永世沉沦!

什么侯府底蕴,什么墟隐者助力,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统统都是笑话!

阳镇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冷汗涔涔而下,浸透了内衫。他艰难地、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勉强压制住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低下了那原本高昂着的、属于赤阳侯的头颅,不敢再与夏尘对视半分。

他身后,那几名心腹客卿更是噤若寒蝉,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引起台上那位的丝毫注意。

夏尘的目光,并未在阳镇天身上过多停留,仿佛只是随意瞥过了一只无关紧要的蝼蚁。他的视线缓缓扫过全场,凡是被他目光触及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无论来自何方势力,皆是不由自主地心神一凛,纷纷垂首以示敬畏,无人敢与之对视。

那来自“墟隐者”的蛊惑传音,也早在夏尘目光扫来的瞬间,便如同被利刃斩断,彻底消失无踪,隐匿得无影无踪,再不敢显露分毫。

死寂般的沉默,再次笼罩全场。只有那高悬的星门虚影,依旧在无声地旋转,洒下朦胧而冰冷的光辉。

夏尘收回目光,仿佛刚才那足以引爆全场、掀起腥风血雨的潜在危机,从未发生过一般。他低头,看了看手中那枚质感温润却又沉重无比的“太上令”,混沌气息萦绕其上,与他的道果交相辉映。

他并未立刻开口,而是心念微动,与脑海中的系统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