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小厮当面给长袍男数清了钱款后。
才拿到了长袍男胸腹中那一包包宝贝。
“我说。”
小厮把这些宝贝揣到怀里,无语道,“卖点白糖而已,至于弄成这样吗?”
长袍男认真道:“这是我们的规矩。”
小厮问道:“下次什么时候来?”
长袍男不假思索道:“三天后,还是这个小巷。”
“好。”
说罢。
小厮拿着东西走出小巷,混入了人流,再不见踪影。
长袍男正是王二狗。
而门口望风的,则是刘季合。
交易完成后,两人迅速返回金雀轩取货。
后面还有好多订单等着派送!
类似的事情同样发生在都庭驿的各个巷弄。
只不过交货和望风的是其他灾民。
十天前。
程处默反复强调了事情必须隐蔽。
刘季合和王二狗这才出此下策。
而之前的第一批一千斤白糖,市场反响非常好。
得到了一致好评。
甚至有人专门到各个偏僻的小巷去寻找他们的身影。
像极了有些人一到晚上就钻各种小巷,看有没有红粉灯光的小店。
这种情况下。
刘季合调整了销售策略。
之前营造稀缺感和神秘感的说辞全部更换。
白糖一词,渐渐低调的流传开来。
而他们也收获了一批忠实的客户。
其中不乏一些富商大贾从他们手里进货,再加点价倒卖出去。
有时候要货量大的惊人,供应一度短缺。
王二狗稍作合计。
虽然只能销售生产的两成白糖。
但如果把产量提升五倍,不就等于销售量所有的白糖?
王二狗的思路得到了灾民们的一致认可。
当即金雀轩日夜灯火通明。
灾民在巨大的经济诱惑下,平均每人每天干满八个时辰!
而那些负责销售的灾民,则天天跑断了腿的在都庭驿往返!
同院的东宫卫率众人见灾民如此卖力。
也上满了弦一样,每天不干满八个时辰都不睡觉!
黑火药的库存和白糖的销售额顿时猛增,堪称恐怖!
……
卢府。
砰!
卢远山愤怒的把一沓子账目摔在桌上。
“该死的崔敦礼!”
卢远山咆哮道,“竟然敢诈我!还说什么糖铺细水长流!长流个屁,这是要断流了还差不多!”
一旁的管家见老爷发火,低着头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账目是他要回来的。
生怕卢远山把怒火烧到他身上。
“那些掌柜的怎么说?”
卢远山看向管家卢义,“为何我接手前后的账目差距如此大!”
“回禀老爷。”
卢义面色纠结,“那些掌柜的都说,最近突然就没人来买糖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何?”
闻言。
“什么叫最近没人来买?”
卢远山怒不可遏,“我只是改签了房契,又没换招牌!去给我查,是不是崔敦礼偷着转走了客户!”
“转客户能转哪去?”
卢义小声道,“整个长安的糖铺现在都在您手里啊!”
砰!砰!砰!
卢远山猛拍着桌子,怒道:“那你说!这是为什么!”
“老爷,我倒是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卢义一脸沉思状。
闻言。
卢远山没好气道:“讲!”
“我远房表侄在一富商手底下当差。”
卢义也不敢卖关子,道:“前阵子听他说,他们老板最近一直在都庭驿进货一种叫雪晶糖的东西,每次都是他代为交接,好像别的富商也在做这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