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狼狈地向前摔去!
手中的毛巾也飞了出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冰冷的地板来个亲密接触时,客房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温清淮显然是刚洗完澡,听到动静急匆匆出来。他只来得及在腰间松松垮垮地系了件浴袍,带子都没完全系好,露出大片紧实白皙的胸膛和流畅的锁骨线条。
湿漉漉的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
他一出来,就看到沈清越以向前扑倒,睡袍散开,吊带睡裙的肩带也滑落了一边,露出圆润的肩头和若隐若现的春光……
四目相对。
沈清越半趴在地上,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刺痛,但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眼前这尴尬到足以用脚趾抠出三室一厅的场景!
温清淮显然也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他整个人僵在原地,那双总是温和清澈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里面写满了震惊和无措。
水珠顺着他发梢滴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沈清越脑子里“嗡”的一声,只有一个念头——
活着挺好,但有时候也不是非要活着。
上一次感到这么社死,还是陆梨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当着陆景明和她的面,大声嚷嚷“沈清越就喜欢陆景明那样的,很贵很持久很有力!”的时候。
至少那次,她还能维持表面镇定。
而现在她半裸着摔在地上,被一个刚洗完澡、衣衫不整的心理医生看了个正着!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试图挽救一下这破碎的局面,声音干巴巴地:
“没……没事,先去拿衣服。”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飘。
然后,她清晰地看到,温清淮那张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肌肉极其细微地抽搐了一下,紧接着,他的嘴角似乎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
他在偷笑?!
他居然敢偷笑?!
沈清越顿时觉得那股社死的尴尬化为了熊熊怒火。
温清淮迅速打开门,从外面的人手中接过装衣服的纸袋,低声道了句谢,便立刻关上了门,仿佛外面有洪水猛兽。
他拿着纸袋,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快步走到沈清越身边,蹲下身,将纸袋放在一旁,然后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
“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沈清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还带着水汽的俊脸,再感受着自己手肘和脚踝传来的疼痛……
她真的,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