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挑眉：“闻先生消息很灵通。”
“那套‘涅盘’，”闻澈忽然跳转了话题，目光似乎穿透屏幕，落在她身上，“很适合你。”
沈清越一怔。他连设计师灵感源于她都知道了？
这个男人，到底在她周围布下了多少眼线？那种被无形注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谢谢。”她干巴巴地回应。
视频两端陷入短暂的沉默。闻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幅画，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沈清越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找借口结束通话，闻澈却忽然极轻地开口，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巴黎的夜色，亮吗？”
沈清越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愣，下意识回答：“应该……和这里差不多吧？”
闻澈似乎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淡得几乎看不见，却瞬间柔和了他周身清冷的气质。
“去吧。”他说，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有多亮。”
说完，不等沈清越反应，他便结束了视频通话。
屏幕暗了下去。
沈清越握着手机，站在原地，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有多亮。”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闻澈了。他的行为模式毫无逻辑可言，时而疏远，时而靠近，时而监视，时而却又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关注和支持。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却又忍不住去揣测。
第二天，沈清越在团队和保镖的簇拥下抵达机场，准备飞往巴黎。机场早已聚集了大量闻风而来的粉丝和媒体，闪光灯将通道映得如同白昼。
她穿着简单的黑色套装，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依旧气场全开，从容地应对着媒体的镜头和粉丝的呼喊。
就在她即将通过VIp通道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傅沉舟。他站在远处一根立柱的阴影里，仿佛只是恰巧路过，隔着喧嚣的人群，对她极轻地颔首示意，眼神交换间是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清越收回目光，昂首走进了通道。
飞机冲上云霄，向着浪漫之都巴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