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清越这个坏女人的态度若即若离，让谢知遥既满足又有些不得劲。
晚饭后，她接到了傅沉舟的电话。
“看来沈老师调整得不错。”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托了老公～的福，山里空气好。”沈清越走到窗边，看着夜景，笑着给傅沉舟说“你那边，佳音静候得如何了？”
傅沉舟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一丝冷意：“尾巴快要夹不住了。他最近在疯狂变卖几处不易察觉的海外资产，动作很大，反而留下了更多痕迹。实物证据……也有了些眉目，在他一个情妇那里，有点麻烦，但并非无计可施。”
“需要我做什么？”沈清越直接问。
“暂时不需要。你刚回来，热度正高，保持你‘专注艺术与公益’的形象就好。你的光芒越盛，投射下的阴影就越能掩盖一些动作。”
傅沉舟的策略一如既往的冷静甚至冷酷，“不过，小心你身边的人。另一股调查你的力量，似乎也加大力度了。”
沈清越目光一凝：“有线索吗？”
“很干净，几乎抓不到尾巴。不是普通私家侦探的手法。”傅沉舟顿了顿，“顾衍之那边最近很安静，不太像他的风格。至于那位闻先生……他的背景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我的人也查不到太多。你自己留意。”
结束通话。
她想起傅沉舟提到的“闻先生”，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点开那个只有两条信息的对话框。那句“很亮”和“香可安神，助你好眠”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在城市的另一端，画室里的闻澈，正看着平板上关于她回归后一系列高效精准的新闻和动态报道。
他指尖划过屏幕上她那张在山区带着孩子、笑容明亮的照片，又划过她回到都市后冷艳专业的杂志，随即立马关上了平板。
他面前的画板上，不再是混沌的色彩，而是一幅极其写实的画作——画的是深夜空旷的剧场，一束追光灯孤寂地打在舞台中央，照亮空气中飞舞的细微尘埃，却空无一人。
仿佛在无声地等待着主角的归来。
风暴在悄无声息地酝酿，棋盘上的棋子都已就位，只待那只推动的手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