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就点破了她所有问题的根源。
……
白天的舞蹈陷入瓶颈，夜晚的“资本游戏”同样出师不利。
顾衍之让david给她开通了模拟交易账户，并给了她一些基础的资料和几家值得关注的公司名单。
沈清越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去研究财报、行业动态、K线图。
在小心翼翼观察模拟盘几天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动用了那一千万真实资金中的一小部分，买入了一支她研究了很久各项数据看起来都很有潜力的科技股。
起初几天，股价小幅上涨，她心中窃喜，觉得自己或许真有这方面的天赋。
然而，就在她犹豫是否要加仓时，市场情绪瞬间逆转，她持有的股票连续暴跌，直接触发了她设置的止损线。
短短几天，她投入的第一笔真金白银，几乎血本无归。
看着账户上缩水的数字，沈清越脸色苍白地坐在电脑前，一种冰冷的失败罩着她。舞蹈不顺，投资惨败……那种熟悉的、即将失去一切、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恐惧再次袭来。
就在这时，顾衍之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沈清越失魂落魄的样子和电脑屏幕上惨淡的交易界面。
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脱下西装外套，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目光扫过屏幕。
“亏了？”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惊讶，没有责备。
沈清越低下头，声音有些发涩：“嗯……判断失误，踩雷了。”
顾衍之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力道沉稳：“抬起头来。”
沈清越依言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知道为什么第一笔让你真金白银地试吗？”他问，语气不像提问，更像教导。
沈清越摇了摇头。
“就是为了让你体会这种感觉。”顾衍之的声音低沉而冷静，“亏损的感觉，判断失误的感觉，市场无情的感觉。模拟盘亏一百万，你不会有感觉。真金白银亏十万，就能让你记住这个教训。”
他俯身，操作鼠标，调出那只股票的走势图和她交易记录：“现在，告诉我，你错在哪里？是财报分析漏了哪里？还是对行业竞争格局预判不足？或者是风险控制设置不合理？”
他的态度冷静得像在分析一个案例，而不是计较损失的金钱。这种绝对的理性，奇异地安抚了沈清越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抛开沮丧，开始复盘自己的操作和判断过程。
顾衍之听着，偶尔插话问一两个关键问题。
听到最后他说：“记住今天的感觉，但别被它打倒。学费交了，就要学到东西。这笔亏空，我会给你补上。接下来，重新制定你的交易策略，从更稳健的开始。”
沈清越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冷静、强大，在她失利时没有一句废话，却用最实际的方式成为了她的后盾。
“我知道了。”
顾衍之看着她，突然站起身把她拉入怀中，一个轻轻的吻落下来，不同往日的霸道，带着温柔又带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