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尔夫球场,她认真聆听大佬谈话,适时提出有准备的问题,表现得体又好学,让那位沈总都对顾衍之夸赞:“顾总,你这位小朋友,很有灵气啊,不像个单纯跳舞的。”
顾衍之看着阳光下她专注倾听的侧脸,眼神深邃。她越是如此,他越想撕开她那层冷静专业的面具。
私宴结束后,顾衍之亲自开车送她回去。车内空间狭小,广播里放着轻音乐,不知道是体温升高还是气温升高,气氛有一丝暧昧。
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随意搭在窗沿,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酒意,弥漫在空气中。
“沈清越,”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装得不累吗?”
沈清越心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还是那种微笑温柔讨好:“顾总指什么?我不太明白。”
“在我面前,你需要这么时时刻刻绷着吗?”他侧过头看她,目光如炬,“接受我的好意,享受我带来的资源,露出一点真实的情绪,比如开心,或者感动,很难?”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花花公子惯有的施恩般的调侃和自信。
沈清越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转过头,看向他。车窗外的流光掠过她的脸,明明灭灭。
“顾总,”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度,“您的好意和资源,我很感激。但我更相信,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顿了顿,眼神清亮地直视着他:“我只是不确定,顾总您期待的‘价格’,我最终是否付得起。”
一句话,将两人之间那层朦胧的暧昧纱幔彻底撕开!
她直接将他的“追求”定义为“标价的礼物”,将她自己的“抗拒”定义为“对代价的担忧”。
这不是拒绝,而是将问题赤裸裸地抛回给他:你想要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我们这是在做什么交易?
顾衍之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大胆。他见过太多在他面前或羞涩或迎合或欲擒故纵的女人,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如此冷静地、近乎冷酷地和他讨论“价格”。
他被将住了。
半晌,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真正的愉悦和浓厚的兴趣。
“沈清越啊沈清越,”他摇头,眼神却亮得惊人,“你真是……每次都让我意外。”
车子缓缓停在她公寓楼下。
他没有立刻解锁车门,而是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她:“如果我说,我期待的‘价格’,只是你在我面前放松一点,真实一点呢?”
沈清越推开车门,下车前,回头对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笑容的、却堪称今晚最“真实”的笑容,带着一丝狡黠和诱惑,她靠近顾衍之,在他的耳边停下,似有似无的热气吐在他的耳边。
“顾总,真实往往意味着麻烦。我以为您这样的商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
说完,她起身关上车门,转身走进公寓大楼,没有回头。
顾衍之坐在车里,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摸了一下她刚才吐露过热气的耳垂,仿佛羽毛挠了一下痒痒的。
麻烦? 确实麻烦。
他勾起嘴角,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