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内,惊蛰令在烛光下泛着幽光。李二狗环视众人,沉声道:
“靖王既然知道令牌在工坊,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抢。我们该如何应对?”
陈远率先抱拳:“末将建议加强守卫,在工坊内外设下三重防线!”
老杨却摇头:“不妥。敌暗我明,硬碰硬只会增加伤亡。”
秀姑轻抚令牌,忽然道:“既然靖王想要,我们何不...给他个假的?”
石娃子拍手叫好:“秀姑姐这主意妙!咱们仿造个假令牌,引蛇出洞!”
小翠担忧地说:“可这令牌是玄铁所铸,上面的金蟾雕刻极其精细,怕是难以仿造...”
李二狗微微一笑:“不必仿造。我们给他真的。”
众人皆惊。孙铁柱急道:“掌柜的,这太冒险了!”
“听我说完。”李二狗从容道,“容妃娘娘在信中说,持令者可号令暗桩。但我们并不知道暗桩是谁,在哪里。”
老杨恍然大悟:“所以就算令牌被抢,靖王也无法使用?”
“不仅如此。”李二狗目光深邃,“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找出所有暗桩。”
三日后,工坊放出消息:为防不测,已将惊蛰令转移至城外的静心庵。
果然,当夜静心庵就遭袭击。但靖王的人搜遍全庵,只找到一封信:
“靖王殿下:令牌仍在工坊。若要取之,请堂堂正正前来。”
靖王气得暴跳如雷,当即率众直扑工坊。
工坊大院灯火通明。李二狗独自坐在院中石桌前,惊蛰令就放在桌上。
“靖王殿下,恭候多时了。”
靖王带着数十名手下闯进来,见到令牌眼睛一亮:“李二狗,算你识相!”
“令牌可以给你。”李二狗平静地说,“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容妃娘娘,真是被皇上害死的吗?”
靖王一怔,随即冷笑:“自然是真的!那个狗皇帝...”
“你撒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太后从暗处走出,眼中含泪:“芸娘是病逝的,我亲眼所见!”
靖王脸色大变:“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活着?”太后凄然一笑,“因为我要替芸娘看着,看她牵挂的工坊,看她留下的技艺...”
靖王恼羞成怒:“休要胡言!把令牌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