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说着，月满楼伸出手，将人拉了起来。
燕清漪直直盯着她，酒差不多也醒了，没问她为什么打自己，只说了句，“锦书都告诉你了。”
“嗯，事关我的小命，燕少主大可直接告诉我。”
月满楼不怕死，但她看不得云锦书掉眼泪，更忍不了有人试图拿些神鬼之说拆散她俩。这种行为在她看来，比正面争抢恶劣多了。
要不是她发现的早，及时解开云锦书的心结，不然此后只要她一出事，云锦书就得怀疑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早晚会出现，【为了你好，我们还是暂时分开吧】这种局面。
其实燕清漪真没想那么多，对上月满楼的质问，讷讷解释，“我只是不希望锦书陷得太深，你早晚会成为她生命里的过客。”
“我会不会成为过客，跟燕少主貌似没什么关系。我来是想问你，卦象对应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空口无凭的话很难自证，你肯定会把批文带在身上。殿下没问，说明殿下相信你的人品。”
当然，这话只是月满楼用来搪塞燕清漪的，云锦书没问，更大的可能是关心则乱，没想起来。
燕清漪却被这话安抚好了，从随身的护身符里翻出一张纸条。
上面用羲和语写着一首小诗。
“紫微盘上星沉沦，一见桃花误此身。”
“月落寒潭成定数，卦中无计避离殇。”
月满楼沉默看着，同时在心中分析，紫微星就是帝王星，云锦书作为云麟第一顺位继承人，指代她应该没错，而这个“月落寒潭”里面的月，说的是自己吗？
“你可以拿走，事情都说了，我也不需要留着。纸上有特殊的处理，火一烤就会显现星痕部落的图腾，可以辨认真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月满楼肯定不会拒绝。
“谢了，算这种卦，白浪费一个人情。”
“你···”燕清漪吞咽了一下，艰难吐出后半句，“还真特别。”
“有吗？”
“一般人出现死卦，都会担心自己可能遇上什么危险，什么时候没命。”
而月满楼满脸不在乎，甚至十分冷静的让她拿出证据。
“很难解释。”月满楼随口应了句，摆摆手，“走了。”
当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次数足够多的时候，自然会练就一颗强大的心脏。
不过月满楼没义务，也不可能跟燕清漪说这些。
“对了。”走到门口，月满楼又停住脚步，没回头，但声音清晰传入燕清漪耳中。
“殿下对燕少主印象不错，做不成爱人也可以做朋友，希望燕少主不要再做让她，或让乌金燕氏一族为难的事情。”
门在眼前缓缓关上，燕清漪站在原地，怔愣许久。
最后俯下身，将地上散落的酒坛一个个捡起，收拾成一堆。
月满楼回去时，床上的人依然好好睡着。
一个人时睡相很好，头都不曾偏移枕头中间一寸的人，只要两个都在，早上醒来必然有一个在另一个怀里。
不过睡梦中的云锦书应该打死都想不到，她的小驸马会在她睡觉的时候，自己去找了潜在情敌，还替她跟人讲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