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恶狠狠的看着文达,“希望你想清楚,刚来英国的小家族是否有胆子与魔法部抗衡!”
“不劳您费心,部长先生。格林家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胆量。”说完,文达站起身对哈利说道,“哈利,先跟邓布利多先生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办。”
“好的,文达阿姨。”哈利乖巧的点头,看向邓布利多。
“棒极了,”邓不利多高兴的说道。他站起身来,身后两张扶手椅瞬间消失。“好了,我要走了。各位,再见吧。”
他带着哈利走向小天狼星,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福吉再也听不进去乌姆里奇的哀求,也大步离开了。
……
哈利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带着湿润的热气,发梢还在滴水。他只随意穿了件宽松的白色衬衣,纽扣也没有完全扣好,露出清瘦的锁骨。一抬头,他却猛地顿住了脚步——
西弗勒斯·斯内普正坐在他的书桌前,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深沉。
哈利的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他下意识攥紧了擦头发的毛巾,声音里带着一丝雀跃:“西弗?这么晚了……有事?”
斯内普的目光如同最隐秘的无声咒,顷刻间便将哈利牢牢笼罩。那个站在朦胧的光影交界处的少年,像一幅被水汽浸染的油画,氤氲的雾气柔和了他面庞的棱角,却让那份惊心动魄的精致愈发凸显。湿漉漉的黑发贴着他光洁的额角与脸颊,水珠沿着下颌线滚落,最终隐没于衬衣的阴影深处。而那双湿润明亮的绿眼睛,像浸在冰水里的翡翠,在茫然眨动间望过来时,总是带着一种全然不自知的、野性的动人。
他的脖颈上带着的黑钻挂坠盒泛着冷冽幽微的光,愈发衬得那一片肌肤白皙胜雪,在衬衣的遮蔽间半隐半露,勾连起无限幽深的风情。衬衣下摆露出的那双笔直而柔韧的双腿,蕴藏着猎豹般含蓄的力量,又呈现出一种带着粉嫩的莹白,令斯内普无端想起那些珍藏在古堡中的瓷器——美丽、易碎,不容玷污。
斯内普终于意识到这孩子的身形已在不知不觉中抽长了许多,昔日孩童的圆润轮廓正被清俊利落的线条悄然取代,俨然可见日后那注定令人瞩目的风姿雏形。
只是当年洛哈特下的药,到底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比起同龄的韦斯莱,哈利显得过于清瘦阴柔了。无论之后如何艰苦训练,他也再不可能拥有像罗恩那样魁梧的体格。斯内普的眸色暗了暗,记忆中那个小小的人儿绝望地躺在床榻上任人摆布的画面再度浮现,几乎将他吞噬。每每思及此,他都痛恨自己的无能,竟让放在心尖上的孩子遭受那般屈辱。
“西弗?”哈利带着关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出什么事了吗?”
哈利走近,弯下腰,一只手在斯内普眼前轻轻晃了晃。随着他的动作,未系好的衣领微微敞开。
斯内普猛地回过神,喉头滚动了一下,迅速移开视线。“没什么,”他嗓音有些低哑,“就是来告诉你,罗齐尔提起的诉讼今下午就开庭审理了,乌姆里奇被停职审查,罚款一千加隆作为给你的赔偿。但她这学期会去霍格沃兹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他说着站起身,动作略显僵硬地拿起搭在床边的浴袍,伸手为哈利披上。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少年温热的肩颈皮肤,两人俱是微微一颤。斯内普内心喟叹:‘终究还是个孩子,不知事……全然不知自己的肮脏心思,竟无一丝防备。’
哈利脸颊绯红,有些无措地转身走到小吧台边,背对着斯内普,手指微抖地沏了一杯红茶。“……小看他们了。”他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准备了那么多证据,居然还是没能彻底斩断他的爪牙。她去霍格沃兹的目的肯定不单纯,这不像走投无路下的选择……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一方面是为躲避格林家族持续的报复,”斯内普接过茶杯,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哈利的手背,“另一方面,福吉妄想抓住邓布利多的错处,意图染指霍格沃兹的权柄。他坚信邓布利多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霍格沃兹培养出的学生都是其忠诚的拥趸。他认为只要掌控了霍格沃兹,就能扳倒邓布利多,真正坐稳魔法部部长的职位。”
“呵,真是典型的小人行径。”哈利轻哼一声,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