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我不会的语言!”哈利有些不服气地抬起头。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斯内普慢悠悠地说,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不要仗着种族天赋就目空一切,妄下论断。”
“……你什么意思!”哈利猫爬起来,将毛茸茸的脑袋伸到斯内普眼前,翠绿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呵~”斯内普看着眼前放大的猫脸,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卖关子,就是不告诉哈利答案。
“哼,不说就不说,我自己查!”哈利猫生气地扭过头,用屁股对着斯内普,尾巴不高兴地甩动着。
“很晚了,”斯内普看了看时间,压下心头的不舍,“回去吧。又快到那个疯眼汉来‘借’魔药材料的日期了,你别被他撞见了。”他轻轻拍了拍猫咪的背。
“我要在这睡。”哈利猫干脆利落地拒绝,跳下斯内普的膝盖,迈着优雅的猫步,熟门熟路地径直走向斯内普的卧室。
“不行!听话,维里!”斯内普急忙起身阻拦,但猫咪已经灵巧地钻进了卧室门缝。
“哼!”卧室里传来一声清晰的、带着赌气意味的哼哼。
……
深夜,斯内普猛地从一场燥热而旖旎的梦境中惊醒,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他懊恼地闭了闭眼。借着壁炉残余的微光,他能清晰地看到枕边那只狸花猫,他睡得正香,四仰八叉的,露出柔软的肚皮,小爪子还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又做梦了。斯内普感到一阵烦躁,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自从他在洛哈特那个草包的办公室里将中了药的哈利抱回来开始,某些画面就顽固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晚在魔药间,少年柔软无骨的身体缠绕着他,情动时泛红的眼尾和微张的唇瓣……这些画面总是不受控制地在深夜闯入他的梦境。
每一次醒来,他都不得不去冲个冷水澡才能平息身体的躁动。更糟糕的是,随着哈利渐渐长大,梦境中那个模糊的身影也逐渐清晰,变成了如今这个俊美又带着点叛逆的少年模样,而梦中的情形也变得越来越……不堪入目。
他无地自容,哈利是他的学生!甚至还没有成年!他知道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原本属于家人间的关切,正在悄然变质,滑向一个危险而禁忌的深渊,他却无力阻止。甚至……心底某个隐秘的角落,竟然滋生出一丝可耻的、微弱的……喜悦?
‘真是恶心,那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啊。’
‘可那时候他是一只猫咪啊。’
‘你是教授,这是学校啊,你要晚节不保吗?’
‘他总会毕业的。’
‘那是莉莉的孩子……’
‘也是我的!谁让他遇上了斯莱特林呢?’
‘但他是至亲的家人啊。’
‘爱人也是家人,换一种关系,有何……不可呢……’
‘有何不可呢?’
内心的恶魔交战无数,谁也说服不了谁。
斯内普无声地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向冰冷的盥洗室。而枕头上,那只对这一切毫无所知的猫咪,依旧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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