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遍?!圣诞节前?!”德拉科发出一声痛苦绝望的哀嚎,声音都变了调。“凭什么!不就是……不就是嘲笑了几句那个……那个赫敏·格兰杰吗?!‘泥巴种’又不是我先说的!还有那个波特!明明是他先打我的!天啊,杀了我吧……”
他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倒向身后那张价值不菲的丝绸被大床上,床垫发出沉闷的响声。昂贵布料紧贴着脸颊,他却只觉得冰冷。家规!厚厚几十页的行为准则和礼仪规范!五十遍!还要跟那个泥巴种争年级第一!争学院杯!
委屈的泪水几乎要再次涌上,但马尔福少爷的骄傲让他死死咬住了下唇。他用拳头狠狠砸了一下松软的枕头。
那个该死的疤头!那个讨厌的麻种女巫!还有冷酷的教父!那个神秘的、该死的老师!
“见鬼去吧!都见鬼去吧!”他把自己深深埋进被褥里,闷闷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咬牙切齿的恨意,“惹不起……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躲着你们这些怪胎行了吧!该死的疤头!该死的家规!五十遍!见鬼去吧!”
……
最近几夜,哈利像个幽灵般在空旷的霍格沃兹廊道和角落里穿梭,侧耳倾听,用蛇语呼唤,试图找出那条麻烦蛇,结果却一无所获。墙壁沉默如铁,那条蛇如同融化在了石缝里。
一筹莫展之下,他只能求助于赫敏。在图书馆他们固定学习的角落里,他压低声音问赫敏:“赫敏,什么蛇能石化人还能……隐身?”
赫敏猛地从一本厚重的《魔法生物图谱》中抬起头,目光透过浓密的棕发审视着他:“哈利,你问这个干嘛?”
“我这些天……”哈利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快速地将自己如何听到蛇的低语,那些细碎、模糊却又充满恶意的嘶嘶声出现时间如何与石化事件惊人地重合,还有他打听到的关于密室怪物的传说,全部和盘托出。他告诉了赫敏和罗恩他的推测:这条蛇可能就是从密室里放出来的怪物,导致石化事件的元凶!
“我需要翻翻书。”赫敏的脸上瞬间没了表情,只专注于手上的书本。之后的时间里,她在巨大的书架林中穿梭起来,指尖飞快拂过一排排书脊,查找着跟哈利提供的线索有关的书籍,快速的筛选着信息。
又过了几天,在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圣诞假期而稍微放松警惕时,赫敏在走廊里截住哈利和罗恩,几乎是把他们押解到了图书馆的“专属区域”。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抽出魔杖,先是轻巧地施了一个“闭耳塞听咒”,低沉的嗡鸣声瞬间隔绝了外界的杂音,随后又加上一个“静音咒”和“混淆视听咒”,让任何无意间瞥向这里的目光都会模糊地滑开。做完这一切,她才转向两位好友。
她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熬了好几个通宵。赫敏没好气地对着罪魁祸首翻了个白眼,那模样既滑稽又透着股狠劲。
哈利和罗恩被赫敏的样子逗得差点笑出声来。赫敏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用眼神无声地传递着“敢笑就死定了”的威胁。罗恩和哈利非常识相地把涌到嘴边的笑意死死咽了回去。
“哈利,”赫敏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我觉得我们的方向从一开始就不对。我检索了全世界有记录的所有蛇类生物,从亚马逊雨林的树蚺到黑湖底的人鱼怪蛇,没有一个符合!斯莱特林的密室建成时间超过一千年,这条蛇如果真是从密室里出来的,恐怕也活了上千年时间。光是‘千年寿命’这一个条件,就pass掉了98%以上的蛇类,剩下的不足二十种。而在这屈指可数的几种里,没有任何一种被记载拥有石化视线的同时还能隐形!”她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石化是铁一样的事实,那么,它很可能根本不具备真正的隐形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