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的遭遇战失利之后,帝国看似选择撤退,但在撤退之前,帝国已做好了两手准备。
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无形的战争早已在阴影中悄然展开。
就在“治愈兄弟会”自认为稳固的母星防御圈内部,最致命的毒蛇已然潜入了他们的巢穴。
阿尔法军团的渗透者们,如同无形的幽灵,早已利用战时的混乱与兄弟会自身扩张时不可避免的漏洞,悄无声息地替换、伪装,潜入了这个异端组织的肌体深处。
格里芬斯士官,便是这些“幽灵”中的一员。
他所属的厄尔斯渗透小队,是一支由六名阿尔法精英临时组建的特别行动单位,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像病毒一样深入敌人心脏,潜伏下来,收集一切有价值的情报,并在关键时刻,从内部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然而,自渗透行动开始的那一刻起,格里芬斯就从未与小队其他成员有过任何形式的直接联络。
没有例行的通讯确认,没有战术协调,甚至无法确定其他人是否还活着,或者是否已经成功潜入。
这种极致的孤立,足以让普通的间谍陷入崩溃。
但格里芬斯对此毫不在意?他是阿尔法军团的星际战士,帝国的渗透战大师。
他深知,对于整个阿尔法军团而言,个体只是庞大网络中的一个节点,绝对的隐蔽和独立行动能力,本身就是最有效的保护。
过密的联络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他,以及他素未谋面的“队友”们,各自都是一颗深埋的钉子,一枚独立的棋子。
他们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存在,只需要忠诚地执行自己的那部分任务,将获取的情报通过预设的、极其隐秘的渠道传递出去。
最终,所有这些零散的信息碎片,会像拼图一样在军团高层手中汇聚,勾勒出敌人的全貌,从而帮助前线部队扭转战局。
这种信任,是基于对军团纪律和战友能力的绝对信心。
此刻,格里芬斯正身处一间属于“治愈兄弟会”中层军官的宿舍之中,他所伪装的是一名兄弟会中层军官“安斯”。
房间的陈设简洁、冰冷,充满了这个组织特有的、近乎偏执的整洁感,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剂的味道。
格里芬斯完美地扮演着“安斯”这个角色,他的面容、声音、行为习惯,甚至一些细微的生理特征,都经过了精心伪装,几乎天衣无缝。
他正坐在金属桌前,看似在浏览一份关于后勤补给的无聊数据板,实则大脑飞速运转,记忆并分析着所有能接触到的信息碎片。
就在这时,宿舍的合金门发出轻微的滑开声。
一名身着剪裁精良的白色制服、肩章显示其地位不低的执行官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混合着兴奋与紧迫的神情,步伐也比平日急促了几分。
“安斯队长!”执行官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拔高,“立即中断你手头所有事务!最高优先级任务!”
格里芬斯,或者说“安斯”立刻站起身,以一个标准而略带恭敬的军姿回应,脸上适时地流露出询问与准备执行命令的神色。
执行官快步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但语气中的狂热依旧清晰可辨:“你立刻去军械库第三区,带上你最信得过的一队人手。”
“你们的任务是负责押运一批至关重要的‘特殊武器’前往前线集结点。”
“听着!这是我们兄弟会能否扭转乾坤的关键!伟大的兄弟会荣光,此刻正需要你和你小队的忠诚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