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突然想起什么：“湮灭炮的中微子技术、情绪星球的执念丝线、极光星的记忆屏障……这些背后，是不是都有‘可能性’在作祟？”
“是，也不是。”界笑着摇头，从篮子里拿出一颗星核果实，果实散发的光芒瞬间驱散了船舱内的透明化，“它们只是‘试探’。就像孩子用手指戳肥皂泡，想看看会不会破。而你们的应对，让它们觉得‘有趣’，所以试探越来越频繁。”
他将星核果实递给嬴云澈：“这是‘存在之种’，能在虚无中锚定存在。但要真正阻止它们，你们需要去原初之域，找到‘可能性’的核心——‘混沌之卵’。”
“去原初之域？”风清洁皱眉，“那不是等于闯进宇宙诞生前的混沌里吗？”
“是，也不是。”界再次重复这句话，“原初之域没有时间，没有法则，只有纯粹的‘可能’。你们的平衡之力，在这里会变成最锋利的剑，也会变成最坚固的盾——关键在于，你们是否相信‘存在’本身，就是最值得守护的平衡。”
星砂飞船的通讯器突然亮起，艾斯比·李的声音带着兴奋：“老嬴，我和古德先生研究出了‘存在锚定装置’！用源初金属和星核果实做核心，能在虚无里开个‘安全通道’！坐标发你了，等着我们！”
界看着通讯器，笑容更深了：“看，可能性也包括‘希望’。你们的伙伴，就是最好的证明。”
嬴云澈握紧星核果实，果实的光芒与青铜灯盏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稳定的光柱。他看向界：“原初之域的路，该怎么走？”
界指向光幕中央的一个光点：“从‘生之门’进去。记住，在那里，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实’，也不是‘虚幻’，只是‘可能’。守住你们心中的平衡，就能找到混沌之卵。”
他挥了挥手，身影渐渐融入雾气：“我会在这里守住门。等你们带着答案回来，我们再聊聊，存在与虚无，究竟哪个更需要平衡。”
星砂飞船朝着生之门飞去，远处，破界艇的身影正在靠近，艾斯比·李和古德的脸出现在通讯器上，带着跃跃欲试的笑容。
“看来，这次要去宇宙诞生前逛逛了。”风清洁的折扇转得轻快，眼中没有恐惧，只有期待。
嬴云澈望着光幕另一侧的原初之域，那里的光点闪烁不定，像是无数未被书写的故事。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们遇到过最奇特的平衡——不是守护已知的存在，而是在混沌的可能性中，守住“存在”本身的意义。
飞船穿过生之门的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没有星空，没有雾气，只有一片流动的光海，光海中，无数“可能性”在诞生又湮灭，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幻梦。
“欢迎来到原初之域。”嬴云澈轻声说，青铜灯盏的光芒在光海中亮起，如同黑暗中第一颗恒星的诞生。
他们的旅程，终于抵达了宇宙的起点。而关于平衡的答案，或许就藏在这混沌初开的光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