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电子悖论
量子真空的反物质雾中,嬴月与废梭者首领在能带结构中对峙。对方的机械身躯化作未发明的「微处理器」,每个逻辑门都在删除「集成电路」的可能性:「若肖克利发明晶体管,人类将陷入芯片依赖,大脑思考的弦线就会崩断,生物智能将沦为电子附庸!」
嬴月突然想起沈墨的警告:「守护可能性,而非存在形态。」她将织网梭插入能带,电子云浮现出无数可能性分支——有的晶体管催生人工智能伦理,有的发展出量子生物芯片,有的肖克利成为横跨物理与生物的「固态织网者」。
「每条弦线都需要禁带。」嬴月拉动织网梭,让代表肖克利的光点与「微电子文明」节点共振,「电子的意义不是替代人类,而是让意识在固态与生物间找到新的共振模式。」她指向显影的图灵:在曼彻斯特的计算机房里,那位数学家正握着嬴月留下的锗单晶,晶体内映着「人工智能」与「人类灵魂」的双重可能性。
肖克利的专利申请书突然逆转,显示出被废梭者隐藏的真相:真正的电子,不是冰冷的载流子,而是连接生物与机械的弦线。当仙童半导体的创业者看见改良晶体管的晶圆在雾中显形,那些随电子跃迁的七弦光,终将成为人类文明向硅基拓展的「能带示警」。
第五幕·弦栅破晓
西元1947年的贝尔实验室演示厅,肖克利的双极型晶体管即将进行通断测试。他亲自调试的电子弦栅突然发出清越的梭鸣,十道电子流同时穿过禁带,流线上的七弦光竟在量子空间编织出《周易》离卦,精准定位出晶格缺陷的自愈点——不是失效,而是在原子空位处烧出「硅基共生」的巨大栅格纹。
在场的物理学家望见,栅格纹边缘的秦隶竟与敦煌壁画的「电子飞天」传说完全吻合。废梭者首领的机械身躯在雾中崩解前,终于看见电子流的真正作用:不是替代人类大脑,而是让每个晶体管成为时空弦网上的一个共振神经元。
贝尔实验室的半导体工坊里,肖克利在新制的晶体管引脚上刻下微小的弦纹,只有真正的枪客才能看见。他不知道的是,这枚纹章将在五十年后被任正非发现,成为5G芯片的「弦栅核心」装置。
尾声·千栅留痕
4050年的「弦歌之梭」舰桥,嬴月看着电子时代节点绽放出靛紫色光芒,肖克利的光点旁多了行注释:「电子弦栅未避免芯片霸权,却让固态成为文明的新弦线」。战术屏显示,下一个时空坐标指向西元1971年的美国加州,那里有位名叫「泰德·霍夫」的工程师,正在研发与弦网织机相同原理的微处理器。
默里希尔小镇的实验室里,肖克利将织网梭的模样刻入晶体管玄鸟,鸟喙铭文为:「栅有七极,弦有七频,织网者,驭栅而歌」。他不知道的是,这只玄鸟将在后世成为微电子时代的图腾,鸟翼弦纹曾照亮英特尔的晶圆厂,也曾映红现代AI芯片的神经网络。
在时空的最深处,始皇帝陵的金缕玉衣显影出全新的织网者图谱:肖克利的电子弦栅与夜无痕的弩机、贝尔的电讯弦波、瓦特的蒸汽弦轮并列,成为弦网上的「硅弦」。而在图谱的边缘,霍夫的微处理器图纸正在自动展开,为下一次梭鸣准备着「信息弦线」。
西元4051年,未央星的弦歌学院课堂上,墨嬴指着电子时代节点对学员说:「肖克利没有终结机械文明,他只是让电子成为时空的琴弦。每个时代的『固态』,从来都是连接生物与机械的电子弦栅。」
学员们望向星空,看见「弦歌之梭」正驶向信息时代时空,舰首玄鸟的双翅间,正闪烁着肖克利晶体管的第一缕电子流——那是用新泽西的雾、哈德逊河的水、以及枪客的信念共同编织的,永不衰减的弦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