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突击队带着俘虏和有限的缴获，悄无声息地返回狼牙基地，如同他们悄无声息地出发。
没有凯旋的喧嚣，只有基地内部凝重的气氛和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感。
行动总结会上，气氛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综上所述，‘斩浪’行动基本达成战术目标，成功控制目标船只，俘获相关人员十四名，其中包括自称‘信使’的关键人物。
但战略目标……未能实现。‘顾问’并未现身，其核心意图和‘黑日计划’详情，依旧不明。
”范天雷的总结带着难以掩饰的遗憾和一丝恼怒。
高大队脸色铁青，手指敲着桌面：“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飞了！这个‘顾问’，滑得像条泥鳅！”
史小凡坐在
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那个“信使”带着嘲弄的话语——“游戏，才刚刚开始”。这不仅仅是挑衅，更像是一种宣战。
“那个‘信使’，审得怎么样了？”高大队看向负责审讯的部门负责人。
负责人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嘴很硬，受过专业反审讯训练。
只承认自己是传递信息和干扰视线的棋子，对‘顾问’的身份、位置，‘黑日计划’的具体内容，一概推说不知。
反复强调那句话——‘游戏刚开始’。”
“加大力度！必要的时候，可以用些非常规手段！”高大队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是！”
会议结束后，史小凡没有立刻离开，他找到范天雷和高大队。
“首长，我认为‘顾问’这次金蝉脱壳，并非完全失败。
”史小凡沉声道，“至少我们确认了几点：第一，‘顾问’对我们的行动有一定预判，警惕性极高；
第二，他拥有完善的眼线和应急机制；
第三，他故意留下‘信使’和那句挑衅，目的很可能就是为了激怒我们，让我们自乱阵脚，或者……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
高大队和范天雷对视一眼，脸色稍缓。
“分析得有道理。”范天雷点头，“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小凡，你们‘浴火’这次行动表现很好，虽然没抓到正主，但流程、配合、临场处置都可圈可点。
先休整，补充体力精力，后面肯定还有硬仗。”
“是！”
回到“浴火”小队驻地，气氛同样不轻松。
王艳兵一脚踢在床架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操！白忙活一场！还让那狗屁‘顾问’看了笑话！”
“也不算白忙活。”何晨光擦拭着枪械，冷静地说，“至少摸到了他们外围运作的一些模式，而且，‘信使’本身就是一条线索，只是需要时间撬开他的嘴。”
徐天龙推了推眼镜：“我尝试恢复那台被销毁的电脑硬盘，希望不大，但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耿继辉拍了拍史小凡的肩膀：“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队长。对手不简单，我们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