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都停下！”
“这件事，街道办会处理贾家的！”
“别再打贾张氏了！”
那几个壮汉仍旧愤愤不平，听到王主任的话，也没有收手的意思。
王主任知道他们在气头上，不会轻易罢休。
自己年纪大了，上去拉架这种事已经力不从心。
见几个壮汉还不肯停，王主任转头看向贾东旭，皱着眉头说：
“贾东旭，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拦住他们啊！”
“我这把年纪，拦得住他们吗？”
贾东旭胆子小，一听王主任让他去拦那些人，吓得缩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他这副窝囊样子，王主任只能无奈地摇头。
他板着脸厉声道：
“贾东旭，这可是你亲妈！你亲妈被人打，你都不上去拦？”
“难道还指望别人帮你拦吗？”
贾东旭涨红了脸，畏畏缩缩地站在原地，还是不敢上前。
“救命啊，救命啊！”
“儿子救我！王主任快救救我！”
贾张氏趴在地上，痛苦地喊叫着。
但声音已经没之前那么响亮，有气无力，仿佛随时会昏死过去。
即便如此，贾东旭依然一动不动。
看着他这么胆怯，王主任深深叹了口气。贾家这母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眼看贾张氏被打得半死不活，王主任也担心这几个壮汉下手太重，会闹出人命。
他转头望向人群，提高声音说：
“快！赶紧来几个人拉架！”
“贾家的事我会处理，再打下去真要出事了！”
“你们几个，快停手！”
然而，周围看热闹的人听到王主任的话，依旧没人动弹。
没人愿意去劝架。
准确地说，没人愿意帮贾家。
贾张氏平时在四合院里横行霸道，大家早就看不惯她了。
现在看她挨揍，不少人心里暗暗叫好，哪还有人肯帮忙。
王主任见大家都不动，又看向贾东旭，语气恼火地说：
“贾东旭！你看看你们家平时做的这些事！”
“你们家就是这么和邻居相处的？现在出事了，没一个人愿意伸手帮忙！”
“你们一家人在大伙心里的印象，可真是够好的！”
王主任咬紧牙关，再次扭过头对着人群喝道：
“刘海中！阎埠贵！”
“你们这两个管事大爷怎么当的？”
“还不赶紧找人拉架！愣在那儿干嘛！”
刘海中与阎埠贵正看得起劲，被王主任一点名，才猛地想起还有拉架这回事。
刘海中这个官迷一听领导发话，立刻堆起笑容应道：
“王主任，王主任！我在这儿呢！”
“我这就找人拉架！”
说完他转身瞪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厉声骂道：
“刘光天！刘光福！发什么呆！”
“没听见王主任让拉架吗？”
“还不快去！别磨蹭！”
刘海中边说边抬手，朝刘光天和刘光福一人后脑勺给了一巴掌。
俩小子正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挨了打、又被父亲一吼，也顾不上委屈，赶紧冲上去拉架。
阎埠贵听到吩咐，也连忙叫自己的两个儿子上前帮忙。
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何雨柱！
虽然没人喊他，他还是大步迈了过去。
不过他可不是真心来拉架的。
贾张氏这老虔婆实在可恶，刚才她说的那些话简直不堪入耳，何雨柱听得一肚子火。
不趁机上去踹两脚，实在难解心头之气。
刚才几个壮汉围上去时，王主任就在旁边盯着。如今他已不住在南锣鼓巷，不好当面动手，免得给王主任留下坏印象。
但现在王主任既然叫人拉架，他就能名正言顺掺和进去——表面拉架，实则趁机踢那老货几脚。
何雨柱小跑到贾张氏旁边，伸手拉住一个壮汉的胳膊：
“大哥大哥，消消气，别打了。”
嘴上劝着，脚下却悄悄踹了贾张氏两脚。
他特意选了王主任和贾东旭看不见的角度，除了被他拉住的壮汉，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欣慰地转头看了何雨柱一眼，随即又盯向贾张氏。虽然胳膊被何雨柱抓着，他还是抬脚狠狠往贾张氏身上踹去。两人互相打着配合，接连踹了贾张氏好几脚。贾张氏有气无力地发出几声嚎叫。
见周围的几个壮汉都被牵制住，何雨柱和他抓住的壮汉同时停下动作。
“娘！”
懦弱的贾东旭一见几个壮汉被控制，立刻哭喊着扑向贾张氏，把她扶坐起来。贾张氏之前是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打的，多数拳头都落在她后背上。但大概因为刚才打得太过猛烈，她的脸上也误伤出两块深紫色的淤青。
光是脸上就伤成这样，那后背该是怎样一片青紫？这几天晚上，贾张氏怕是睡不成了。
“娘，你没事吧？哪儿疼？要不要去医院？”贾东旭嘴上问着，心里却压根没真想送她去医院。家里连饭都吃不上了，哪还有钱看病。可当着这么多人，场面话总得说。
贾张氏看儿子一脸着急，还当他真心疼自己，不由心头一暖，可脸上仍然疼得五官拧在一起，冷汗直流。
“浑、浑身都疼啊……”
说着，贾张氏把目光投向王主任。这可是个讹钱的好机会！刚才那几个人把她打成这样，不让他们赔一笔怎么行？
她可怜巴巴地朝王主任哀嚎起来：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们孤儿寡母的，我年纪也大了，在大院里还被人这么欺负……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全身都疼！”
“王主任，您可得给我们贾家做主啊！这些打人的，必须狠狠罚，让他们赔钱！”
“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身子本来就不好，刚才他们那样打我，我这把老骨头哪里受得住！”
“太欺负人了！简直不让人活了！”
贾张氏一边哭喊一边抱怨。
王主任听到贾张氏的哀嚎，皱紧眉头看向她，冷冷说道：“贾张氏，你口口声声说被人欺负，怎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打你？到底是他们欺负你，还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