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何师傅，这顿的饭票，一张荤菜票应当够了吧？
何雨柱含笑接过，顺手将票搁在台面上：
正好！待会儿我把票转交后勤部主任。
话音未落，门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
两人齐望向门帘处，只见帘栊轻扬。
李怀德满面春风地跨进门来，瞧他那喜形于色的模样，何雨柱便知定是谈成了要事。
小何！我跟你说......
李怀德一踏进后厨就高声对何雨柱说话，可话还没说完，就瞧见了站在厨房里的娄小娥。
李怀德平时在办公楼工作，算是娄半城的直接下属，两人关系不错，因此他也认得娄小娥。今天娄小娥来轧钢厂医务室打点滴的事，李怀德是知道的，娄半城还特意嘱咐他多关照娄晓娥。
此刻看到娄小娥和何雨柱一起出现在后厨，他不由得愣住了。
“娄…娄晓娥？！你不是在医务室输液吗？怎么跑这儿来了？”李怀德惊讶地问。
娄晓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李哥，我打完点滴实在太饿了，想去食堂吃饭，可食堂已经没饭了，只好来后厨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
听她这么说，李怀德一脸意外。他原本打算等客户用餐结束后，来后厨让何雨柱做点饭给娄小娥送去，没想到她自己找过来了。
“那你现在吃过了吗？”李怀德追问。
娄小娥乖巧地点点头：“李哥，我吃过了，是小何师傅给我做的。不过你别怪他，他不知道我是谁，也没乱动公家的东西，是我付了饭票他才给我做的。”
她在一旁为何雨柱解释着。
这时何雨柱也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李哥，你们认识啊？”
他拿起刚才娄晓娥放在台子上的饭票，顺着她的话说：
“李哥，我看这姑娘说打完吊瓶没饭吃，饿得难受，就带她去大锅菜那边看了看，但那边也没剩菜了。我就问他们要了两个白面馒头给她，可她说生病了，我想光吃馒头怎么行，就给她做了顿饭。我知道这些食材都是公家的，她正好有饭票，就收了一张，做了道菜给她。李哥，这样合不合规矩啊？”
何雨柱将自己的饭票递了过去。
娄董的女儿今天来轧钢厂输液，特意嘱咐过要照顾好娄小娥。可他却没顾得上她，让她独自一人挂着水。结果她不仅饿了肚子，来食堂想吃饭时还没买上。
幸亏何雨柱在，给她做了顿饭。要是没他，娄小娥就得一直饿着。要是让娄半城知道自己没照料好他女儿，让她挨饿，那自己在他面前积攒的好印象可就全毁了。
想到这里，李怀德望着为何雨柱感激不已。真是谢天谢地，多亏他做了这顿饭，不然后勤部主任这位置怕是坐不稳了。
不过小何倒是挺懂规矩，明明不认识娄小娥，却还是收了饭票才做饭。虽然厂里没这先例，但也算按流程来，没破坏规定，不算私拿公物。
李怀德看向何雨柱，目光感激，语气却平静：“合规矩，合规矩。小何你收饭票给人做饭，做得对。”
接着他转向娄小娥，满脸歉意：“小娥，李哥刚才陪客户去了。以为你输液时间还长，本打算招待完客户就来食堂，让小何做好饭给你送去。哪知道你已经提前打完点滴出来吃了。实在不好意思，李哥给你赔不是。等你病好了，我请你出去吃顿好的。今天这事，你别往心里去，也别跟你爸提，行吗？”
娄小娥刚吃过何雨柱做的饭，又和他聊得高兴，心情正好。听李怀德这么说，她笑着摆摆手：“李哥，没事的，不用道歉。我这不没饿着嘛。就想跟你说一声，小何给我做饭是收了饭票的，你别怪他就行。”
娄小娥心里最担心的，是李怀德会因为何雨柱擅自给她做饭而责怪他。
李怀德听了，赶紧在一旁接话：
“不不，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你，结果没让你按时吃上饭，是我的疏忽。”
“小何那边，我也不会怪他。他没有私自动用轧钢厂的食材，而是照规矩收了票据。”
“他不知道你的身份，这样做其实很合规。”
“不过要是他早知道你是谁，这票据本来也不用收的。”
娄小娥和李怀德你一言我一语，各自揣着心事。
何雨柱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一头雾水。
但作为知晓一切的人，他心知肚明。
娄小娥是谁，他再清楚不过。
收票据给她做饭，即便不合规矩，也合情理。
何雨柱知道李怀德不仅不会怪他，甚至还会感激他。
从李怀德刚才的眼神里，他已经看出来了。
不过眼下气氛正浓，他还是得装一装。
于是他露出一脸茫然，愣愣地问：
“什么情况？”
“小娥不是咱们轧钢厂工人的孩子，来打点滴的吗？”
李怀德见何雨柱招待了娄董的千金，却还不知道她是谁，
低头无奈地笑了笑，转头对娄小娥说：
“小娥，你也没告诉他你是谁。”
“要是说了，这顿饭哪还用交票。”
娄小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
她本以为报上名字，何雨柱就能猜到她的身份。
谁知何雨柱没反应过来，她也就没多解释。
“我实在太饿了，光顾着吃饭，”
“还没来得及说这事……”
娄小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李怀德听了，笑着对何雨柱说：
“小何，你身边这位，就是咱们轧钢厂娄董事的女儿——娄晓娥。”
何雨柱顿时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语气惊讶：
“啊？！”
“原来您就是娄董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