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地看着七连的两个排长,用一种沉稳而又略带紧迫的语气说道:“你们其中一个排,立刻前往军用仓库,将所有属于倭国人的物品全部搜查出来,无论是武器弹药还是补给品,一件都不能遗漏。而另一个排,则迅速前往车站军营,查看那里是否还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比如被服、粮食和工具等等。记住,行动要迅速利落,时间紧迫,我们到山里后,如果没有这些物资,日子将会非常艰难。”
两个排长听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地立刻立正敬礼,他们的腰杆挺得笔直,眼神坚定如铁,仿佛已经将任务牢记于心。紧接着,他们迅速分头行动,各自点兵带队,毫不犹豫地朝着指定的方向出发。士兵们小跑着紧跟其后,脚步声在空旷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整个队伍整齐划一,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沈逸辉,继续下达命令道:“沈逸辉,你负责安排人手开车前往煤矿,把那里所有的厨具以及其他能用的东西都带上,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一样都不能落下。那些矿工们到时候可是一无所有,绝对不能让他们挨饿受冻,这件事情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是。”沈逸辉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然后迅速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他高声呼喊着,招呼几个战士登上车辆。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车辆开始启动,车身剧烈地颠簸着,向着煤矿的方向疾驰而去。车尾扬起一溜烟尘,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速度和决心。
站在一旁的时川,目光紧盯着地图,手指轻轻地点着上面的标记。他对站在旁边等待命令的九连长郭冬临说道:“这一下又增添了三十台车,你们连的三辆车再去装三车油料,一定要把油箱和备用桶都装满。等煤矿的车过来后,会给你们分配新的车辆,所以千万不要耽误时间。”
郭冬临连长听后,同样干脆地回答道:“好的。”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透露出一种果断和自信。紧接着,他转身面对自己的士兵,下达了明确的指令。他的手势果断而有力,仿佛在告诉士兵们时间紧迫,不能有丝毫耽搁。
“每车留下一班人,立刻前往油库装油,动作要快!其他人都下车等候,把车上的杂物全部拿下来,腾出空间,不要磨蹭!”郭冬临连长的命令简洁明了,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他的指示有条不紊地执行任务。
士兵们迅速执行,卸下包裹和装备,只留必要人员,动作麻利得如同演练过无数次。三分钟后,三辆车向油库开去,烟尘扬起在晨光中,轮胎碾过地面,发出低沉的咆哮。
等待是漫长的,也最难熬,时川踱步在车站空地上,脚步沉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腰间的枪套,发出细微的嗒嗒声,不知道奉天的鬼子什么时候过来,没有任何信息传来,心头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的。
这时候已经9月24日七点多,奉天车站联系抚顺车站,怎么也联系不上,电话线无声,电报机空白,值班员反复拨弄设备,额头渗出汗珠。奉天车站将情况上报给南满铁路株式会社,南满方面联系车站守备队,电报电话都联系不上,急得值班员直冒汗,来回踱步。
抚顺的电报局被端了,什么信息也没有,南满方面将情况上报给关东军司令部,这时候本庄繁还没有睡醒,副官也不敢打扰他,无非就是联系不上,也许电话线被破坏,也许出了意外,副官在门外焦躁地搓着手。
总之,本庄繁在八点上班才接到这个消息,他猛拍桌子,震得茶杯晃动,将副官骂了一顿,声音严厉:“八嘎!咱们现在才报告?马上向抚顺军械仓库、护路小队、警察局和护矿小队分别发报,急促询问发生了什么?”
电报都石沉大海,他才感觉不对,背着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脚步沉重。难道四个皇军小队都完了?军械库防守那么严密,高墙铁丝网,难道一个电报都发不过来?他眉头深锁,眼神阴郁。
本庄繁不敢想,军械仓库可有不止一个大队的武器,主要还有两个步炮小队的标准弹药基数,其中还有毒气弹,如果到了抗日分子手中那是非常可怕的,后果不堪设想,他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