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
这句其实可以不用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尽欢的话起了作用。
从那之后,那些人干活,都避着江逾白。
似乎是怕他回家‘告状’。
经过许尽欢今儿一下午的努力,成功让江揽月姐弟俩,孤立了整个陈家村大队。
第二天,俩人再去上工时,其他人隔老远看见他们,就躲着走。
跟躲瘟神那般。
如果只是林盼娣和陈耀祖的事就算了。
主要是当天下午,还出了史翠香去找江逾白麻烦,结果差点儿把自己溺死在稻田里的事。
听说被抬回去的时候,史翠香肚子鼓得,比人家临产的双胞胎孕妇的肚子还大。
肚皮被撑得都快透明了。
可邪乎了。
总之,离他们一家人都远些,免得倒霉。
可偏偏有那不信邪的。
比如此时。
“开门!”
“小逼崽子!欺负人欺负到老子头上了!”
“给我开门!再不开门,我把门给你砸了!”
许尽欢拿着工具,正在后院摘菜,准备中午做点儿凉拌菜吃。
就听见前院的门被人砸得砰砰作响。
上一个砸门的,瘫痪的瘫痪,被抓的被抓,还有个差点儿被撑死。
他倒要看看,这又是哪个不怕死的。
许尽欢把门拉开。
门外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男人。
以及昨天才刚见过的林盼娣母子。
林盼娣脸还肿着呢,为了遮掩伤势,她还涂了粉,脸色死白死白的,跟走了三天似的。
如果不是她旁边的那死肥猪,他还没看出来是他俩呢。
门一打开,陈耀祖就趾高气扬的指着许尽欢,“爸爸!就是他!”
“昨天就是他灌我喝的尿!我不喝!他就打我!”
爸爸?
许尽欢立马明白了,这人是谁。
这么不拿他当外人的吗?
“知道老子是谁吗?就敢欺负我们家人!”
中年男人,陈旺先是愣了下,随即抬手就要来揪许尽欢的衣领。
另一只手里还拎着瓶浑浊不堪的深黄色液体。
瓶口封着,都挡不住它那股难闻的腥臊味,直顶天灵盖。
也不知道陈了多久的陈年老‘酿’。
看样子是来替死肥猪报仇的。
许尽欢皱了皱鼻尖,手里拿着勾火的铁钩子,‘啪’一下打开他的手。
“没见过,但听过。”
那男人吃痛收回手,听了他的话,神情隐约流露出一丝得意。
“知道你爷爷的名号,还敢……”
“这不就是那个爬自己小妈的床,给自己亲爹戴绿帽子,还生了个小野种,明面上喊自己哥哥,背地里偷偷摸摸喊爸爸,还因为打老婆和孩子,被关了三年的家暴死渣男吗!你这么个人渣,怎么还没死呢!”
许尽欢小嘴跟抹了毒的机关枪似的,把门口仨人都突突懵了。
然后他挑衅的冲他们扬扬眉。
刚一回来,就这么迫不及待替自己的姘头和野种讨回公道。
看来,这几年的牢白坐了。
“你!”
“阿旺!你看他!”
“爸爸!打死他!他昨天还威胁我,要我吃屎!你先把他打个半死!我要亲自喂他吃屎!”
“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旺怒喝一声,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