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他当断则断,说走就走,连句话都没给家里留,当真是好得很。
这么多年,就算养条狗,也该养熟了。
她如果上来又打又骂,说不定许尽欢早把人扔出去了。
受尽宠爱的那个人是原主江尽欢,她就算要算账,也应该冤有头债有主,找原主去。
跟他有啥关系。
可她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指责他的话。
听起来,还是伤心大过于生气,甚至,说着说着还红了眼眶。
这倒是整得许尽欢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身后站的那个人,更是跟个死人似的。
别说劝架了,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许尽欢孤立无援,只能低着头,任由她骂两句就骂两句吧。
大不了,等她发泄完,再把人赶出去。
正当他暗自发愁,他的面条马上泡浮囊了时。
陈砚舟宛如天兵突降,一下子闯了进来。
“你就是陈砚舟?”
看见陈砚舟后,江揽月瞬间炮火转移。
“这小白眼狼那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便宜哥哥?”
她不仅看人的眼神不友善,说话语气更是不客气。
许尽欢探出头,“没血缘关系怎么了?他照样是我哥!”
陈砚舟虽是没见过,许尽欢以前在京市的家人。
但这姑娘长得跟她身后的江逾白,几乎一模一样。
就连看人时那面无表情的欠揍眼神,都如出一辙。
“江同志,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是尽欢的哥哥,唯、一的哥哥。”
唯一二字,被陈砚舟格外咬重。
江揽月嗤笑一声,“还唯一的哥哥,你别是一把年纪了,还识人不清吧?”
刚满二十六岁生日不久,就被人嘲讽一把年纪,陈砚舟也不见丝毫恼怒。
他神色平静,看江揽月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因为弄丢了自己的糖,而看到别人吃糖,就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以为这小子是 真的把你当哥哥啊?”
许尽欢搂着陈砚舟的胳膊,猛点头。
当然了!
陈砚舟对他这么好,他拿他当哥哥怎么了!
他不仅要拿他当亲哥哥,他以后还要给他养老呢。
江揽月见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就这么着急表忠心,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明显的恼意。
小狗腿子!
“他就是没地方去了,这才哄着你骗着你玩的!”
啧!
过分了!
许尽欢扔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差不多行了啊!
你说好好的姑娘,长了张嘴,上门挑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这咋还干上挑拨离间的事了呢!
见许尽欢瞪她,江揽月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怎么?不想让我说啊?我偏要说!”
她指着陈砚舟,语气愤懑:“等你没有用了,他就会像踹开我们一样,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你,然后一走了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话越听越像个弃妇呢?
他记得原主是给江照野下的药,也没给她下药啊?
她这怎么对他这么大的怨念呢?
今天这话传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他们家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呢。
他是打伤了他们大哥江照野没错。
但是,他走前,已经替他疗伤了啊。
甚至连他在战场上留下的陈年老伤,都捎带手给他一并治好了。
许尽欢忿忿的站出来,不想让她再继续乱说。
却被陈砚舟捏着后颈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