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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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金矿脉中流动的信息如潮水般涌来,却并非全部都能被我清晰解读。准确来说,这些信息确实能被感知,但其中蕴含的意义却难以完全捕捉。

脑海中仿佛有气泡不断翻涌,大量信息如闪电般掠过脑皮层,却没有形成具体的画面,只有一种模糊的直觉。比如“112”这个数字,我能明确感知它的存在,可那些模糊的信息却像无头无尾的电影片段,有的似曾相识,有的却陌生至极。

掌心逐渐发烫,起初只是温热,后来却如同被电流灼烧。这时我才发现,其他人已经退到了远处,正朝之前躲避的土石堆跑去。

空气仿佛被加热至白炽状态。

铺天盖地的鬼虻朝我扑来,奇怪的是,每一只飞虫在我眼中都异常清晰。它们本是透明的,此刻却与空气截然不同,甚至连身上的纤毛都清晰可见。

“轰——”还未等我细想,所有鬼虻瞬间燃起火焰,整片虫群化作一朵炽烈的火云。

我慌忙抬手遮挡坠落的燃烧虫尸,火光骤然熄灭,只剩手电筒照出的零星火丝在地上闪烁,随即彻底消失。

我意识到,一定是手离开岩壁后,与矿脉的连接中断,才导致龙脉信息库的感知能力消失。但这一幕从未发生过,仍让我心惊不已——鬼虻为什么会自燃?

前方又飞来一小群鬼虻,我赶紧追上去,发现休佑和张弦已经开始抓虫。

众人投来异样的目光,阿勒问道:“为先,你刚才怎么那么烫?”

我一愣,随即明白她指的是鬼虻燃烧时的事,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困惑地摇头。

阿勒又问:“你身上刚才在发光,还有金线透出来,连衣服都遮不住。”

我下意识笑道:“那我不是被你看光了?”话一出口,自己都愣住了。

阿勒脸一红,摇头道:“谁稀罕看!再说你又没变透明,只是那些金线若隐若现的……”

我没想到自己会开这种玩笑,尴尬道:“没看到就好。”说完又是一怔——我脑子里怎么冒出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压下杂念,我追问:“刚才真有金线?具体什么样?他们也看到了吗?”

胡子打断道:“先别问了,解决鬼虻要紧!”他冲上前,朝张弦和休佑撒出一把红色粉末,缓解了两人的困境。那刺鼻的气味,应该是他提过的辣蓼子粉。

鬼虻被粉末驱散,但地上已满是虫尸,显然被他们消灭了不少。剩余的飞虫疯狂叮咬,我们连忙……

我们迅速解决了最后一批鬼虻子,休佑环顾四周,提醒道:“鬼虻子清理得差不多了,但墓室里危机四伏,别掉以轻心。”

他瞥了眼手表,抬头道:“李老板应该快到了。”

我忍不住问:“李老板之前去哪儿了?”

休佑反问:“你们知道尸厌最怕什么吗?”见我们摇头,他解释道:“尸厌躯体腐朽,最忌惮虫群。鬼虻子体型微小,能钻入溃烂的躯体,李老板必然避之不及。”

东海疑惑道:“可李老板刚才并未尸化,怎会怕这些?”

休佑笑了笑:“战国时魏国神箭手更羸,曾以空弦惊落孤雁。那雁旧伤未愈,闻声挣扎而亡。”见我若有所思,他继续道,“李老板历经三千年尸变折磨,每一次都是生死煎熬。这种恐惧,早已刻进骨子里。”

我恍然——李亨利依赖镇魂棺延缓尸化,稍有不慎便痛不欲生,确实如惊弓之鸟。正说着,李亨利阴沉着脸归来。我们默契地不再追问,休佑催促道:“土石堆快到尽头了,抓紧时间。”

挖掘中,土块逐渐渗出黏稠液体,腥味扑鼻。我捏起一块嗅了嗅,东海调侃道:“闻出啥门道了?”我没好气地回怼,他却嬉皮笑脸要给我“认个大爷”。胡子突然打断:“别贫!这洞是天然形成的——”他用手电照向深处,“黏液加上曲折的通道,里头肯定有活物。”

我急忙甩掉手上黏液。未知的黑暗与腥臭交织,寒意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果然如我所料,洞穴里突然钻出一条肥硕的肉虫,像是从岩缝中硬挤出来的。它的身躯在脱离洞口瞬间膨胀了一圈,如同松开的腰带下猛然弹出的赘肉。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虫子通体覆盖着黏稠的液体,如同被唾液浸透,在洞口拖曳出细长的透明丝线,恶心至极。它形似无壳蜗牛,前端触须不停蠕动,口中竟生着锐利尖牙。

我觉得十分眼熟,东海惊呼道:这不是蛞蝓吗?怎么会长到这么大?至少有两米多吧!

我骂了句脏话,经他提醒才恍然大悟——这分明是巨型蛞蝓。蛞蝓俗称鼻涕虫,通常只有蜗牛大小,与蜗牛的区别仅在于缺少外壳。

我迟疑道:但这体型也太夸张了,简直像条鳄鱼。不太可能吧?

东海反驳:二黑,咱们从小见惯这东西,你觉得这话站得住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