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2 / 2)

休佑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行,就叫李老板。知道为什么他姓周吗?因为楚国虽不服周朝,但国君都遵循周礼,这里面有深意。

既然危险已经解除,很可能就是张弦他们所为,我们也不必多虑,继续前进总能弄明白。

我简要向休佑说明情况,他果断拍板:

阿勒问道:你的摸金符不要了?

休佑严肃地说:绝对不能动!从之前黑气来看,这粽子极其凶险,应该是守门将。棺盖也不能合上,否则尸气积聚会引发大祸。现在这样开着棺,让它含着摸金符,才是最稳妥的。

我们继续前行,发现走廊不断右转。休佑疑惑道:这方向不对啊,难道是通往别处的?

我提议:既然是熟人指路,不如回去汇合?这边感觉不对劲,好像偏离了伽蓝中心区域,可能是通往某个长老的墓室...

休佑点头:确实像岔路。不过既然来了,先探个究竟再回去也不迟。有李老板在那边坐镇,出不了乱子。

见他态度坚决,我只好勉强同意,但心思早已飞到了张弦和李亨利那边。

这条墓道蜿蜒曲折,上下起伏,似乎是沿着山岩的自然纹路开凿而成。佛家讲究不伤草木,连山石构造都要顺应自然,可我不明白,为何那些古佛**偏偏对人如此冷酷,连异端和妇孺都要赶尽杀绝。

东海见我愤愤不平,打趣道:死后能建这般宏伟陵寝的人,你还指望他们参透佛法?连分别心都没悟透,如何成佛?

阿佑接话:人家求的是罗汉果位,本就不稀罕成佛。方才谁嫌我话多?你这悟性倒快,出去就能剃度了。

去你的!东海没好气道。

阿佑不紧不慢:我自幼父母双亡,幸得丞相收留。流浪时在后土庙认了个苦命妹子,也是战乱遗孤,与我相依乞讨。可惜她与你相隔千年,无缘相见,否则定要为你保媒。

滚犊子!东海气得直瞪眼。

我强忍笑意,平日伶牙俐齿的东海在休佑面前竟像个呆子。前行许久,地势渐平后又开始上坡,最终挡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扇厚重的石门。我叩击试探,沉闷的回响显示石壁至少有两米厚。

这显然是墓主人拒绝打扰的决绝之举。没有机关或**,仅靠人力几乎不可能开启。正当我们准备折返与张弦汇合时,石门后突然传来规律的敲击声,像是有人在抡锤。

众人屏息折返,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石门上。我刚贴上,一阵尖锐的噪音直刺脑髓,同时石门猛然下沉,刮得耳廓生疼。急退时只见东海耳垂已渗出血丝,他抹了把骂道:找死啊!敢刮爷爷耳朵!

休佑瞥了眼伤口,淡然道:早就是死过的人了,你还能让粽子再死一回?这点擦伤也值得嚷嚷?当年刀架脖子我都不眨眼,带伤照样冲锋陷阵。说着卷起衣袖,露出手臂上交错的伤疤。

乱世人不如太平犬,他朗笑道,这要是在乎**,我早死千百回了。

突然一声巨响,年久失修的机关卡住了下沉的石门,顶部露出条缝隙。我晃动手电征询意见,休佑镇定道:无妨,这么厚的石门,就算有东西也出不来,别凑太近就行。

** 攀上两米高的石门,用黑折子勾住门沿,单臂发力悬吊身体,另一只手举起手电照向半开的门缝。石门厚度超过两米,看似长期未开启,却暗藏机关,透着蹊跷。

手电光扫过石门内侧边缘时,蓦地照见一只血红色巨眼,如同肿胀的肉瘤凸出石壁,滴血的瞳孔正死死盯着我,弯曲的长眉下渗出猩红液体。我惊叫脱手,重重摔落地面。

阿勒声音发紧:瞧见啥子吓人东西了?

描述完血眼后,连休佑都露出迟疑神色。此时石门上方传来窸窣爬行声,我慌忙后撤,却见张弦的头颅突然从石门夹缝中探出。他取下挂在门边的黑折子抛给我:那条路有古怪,快过来!

我回头望向幽深甬道——这看似寻常的通道能有什么危险?但张弦既来过此地,警告必有缘由。想起那只渗血怪眼,我急问:石门上滴血的邪物是什么?

张弦怔了怔,扭头确认后解释:是嵌着玛瑙的猫头鹰雕像,水痕反光像在流血。东海立刻嚷道:二黑你怂个锤子!程爷魂都要给你咋呼没了!

正尴尬时,张弦厉声打断:脚下全是埋骨暗穴,随时会塌陷——想活命就爬过来!我心头剧震:难道这是座会移动的机关墓?

差不多,但没那么玄乎。张弦说完便缩回石门。东海追喊:李老板可来了?我师父呢?回应我们的只有寂静。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张弦的突然现身仍令我困惑。攀爬时石门突然震颤,机括声隆隆作响。东海惊呼:这门该不会要闭合吧?我骂着乌鸦嘴拼命钻入缝隙,所幸机关仅轻微运作,石门未动分毫。

穿过石门后,那血眼怪物显出真容——原是尊收翼而立的猫头鹰石雕,因类人比例与袈裟般的石纹,在黑暗中极易错认。确认安全后我朝对面喊:有张小哥在怕啥?转头却不见张弦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