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看着他。这石棺沉重异常,缝隙又被封得严严实实,不用工具怎么开?北派真有什么独门绝技?
东海嗤之以鼻:又吹上了?程爷我见过的能人异士多了,哪个不是靠家伙什办事?你以为自己是铁手神捕啊?
阿佑懒得争辩,挥手让我们退后。只见他掏出个玉蝉哨子试了试音,又从兜里摸出颗药丸捏碎,将粉末从棺缝抖进去。接着吹起一支古怪的曲调。
正当我怀疑他在装神弄鬼时,棺内突然传来的闷响。阿佑面露喜色:成了!
这是彝族的蝉声蛊?我惊讶道。
阿佑挑眉: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认得出来。
他微微一笑:“别担心,蝉声蛊也分善恶,一种害人,一种办事。音律相似,蛊虫却不同。前者需以身养蛊,蛊女深受其苦,与蛊共生,那玩意儿我也避之不及。”
我犹豫地问:“这么说,你不会用蛊伤人?你真是摸金校尉?”
阿佑坦然道:“正宗摸金校尉,现役的。实话告诉你们,民国时我去过云南,跟一位蛊婆学过蝉声蛊。但我没学那种以身饲蛊的法子,只学了如何用蛊操控 ** 。”
我震惊道:“你想用蛊虫帮忙?可虫子再厉害,也打不开石棺吧?”
阿佑笑道:“你有所不知,蛊控 ** 能让尸身电子紊乱,阴阳电相冲,诈尸推棺。不过我更好奇,你怎么不觉得奇怪?”
我疑惑道:“奇怪什么?”
阿佑挑眉:“我说民国时去过云南,你竟不惊讶?那可是百年前的事了。”
我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不是不惊讶,是刚才没注意。你这么一说确实古怪,你活很久了?”
东海插话道:“长生人当然活得久。”
我反驳:“未必有直接关系。就算我今天获得长生,也不可能突然变成八百岁。”
一直沉默的阿勒突然打断:“你们要编十万个为什么吗?石棺都有动静了,还在这扯闲篇。”
我心说这可不是小事,若蛊毒致命,总得先探探底。阿佑却道:“别慌,祂想破棺还得再加把劲。”
我心头一跳,他似乎对棺中之物了如指掌。
被阿勒数落后,我妥协道:“先解决石棺里的粽子再说。”
阿佑诧异地打量我们,似乎对我们的镇定很意外。随即他点头,再次吹响玉蝉哨。棺内响动骤烈,那东西突然狂暴起来。
见他如此镇定,我忧心道:“粽子太凶,别吹了吧?”
他不答,哨声忽转尖锐,连鸣三响。
的一声,棺盖炸裂坠地。一具坐起的粽子瞬间粉碎,骨灰如瀑倾泻而下。
我们骇然后退,再看时棺内已空无一物——没有冥器,连骨灰都消失无踪。
我愕然望向阿佑,他解释道:“本就没有粽子。这般情形罕见,若非我见识广博,怕也要被唬住。”
东海不屑地说:你要真有本事开棺,我就服你。可你用的也不是北派摸金的手法,全是彝族的蛊术。做人还是谦虚点好,哪有整天自夸见多识广的。
阿佑反问道:什么是摸金校尉?
东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阿佑见状说道:既然你们都见识过长生人,我也不瞒你们了。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曹丞相亲自任命的摸金校尉。
我心里一惊,东海却追问道:曹丞相?你说的是曹操?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阿佑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阿佑继续解释道:校尉是什么?是军队编制,是官职。校尉就是统领一支部队的长官,比如步兵校尉、骑兵校尉、弓箭校尉等等。虎贲校尉掌管战车部队,射声校尉统领弓箭手。摸金校尉统领的,自然是发丘部队。曹丞相麾下的摸金校尉只有一人,可不像后人瞎写的那样,一个部队有好几个校尉,那岂不是乱套了?
我震惊地问:你说自己是摸金校尉,难道那个人就是你?
阿佑点头道:我的本名叫休佑,是丞相赐的吉名,寓意得到上天庇佑。后来以讹传讹,就成了摸金校尉的守护神。
东海又问道:那发丘中郎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