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困惑地摇摇头。张弦沉声道:这片沙漠里,历史必然遗失了一个关键环节,那就是开启文明的钥匙。我认为金钥匙并非实物,而是能够连接岩金矿脉的能量场。
阿勒依旧满脸迷茫,我却心头一震。
莫非张弦所说的能量场就是大乌之力?那把金钥匙,难道就是我......
张弦突然望向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我尴尬地摆手:别看我啊,我也搞不明白,正想请教小哥呢。
张弦凝视片刻,摇头道:可能是我多虑了。根据秦岭的经验,这里的头七萤火带毒。你们刚中过尸毒,千万别再被叮咬,否则会神志失常。
东海闻言大惊:合着咱们来这鬼地方,除了一扇打不开的石门,啥都没捞着,还处处是陷阱!水里 ** ,岸上也 ** 。还磨蹭啥?赶紧撤啊!
见无人响应,他又嚷道:走不走啊?要我说准是找错地儿了!早说这娘们不靠谱,就凭个破传说,把咱们大队人马诓到这死亡之海来。什么地下宝库胡杨墓地,纯属烧钱!
他卖弄般念叨着沙漠的各种别称,却无人接茬,自觉没趣。转身走向入口时,我回望那些萤火,幽光如魅,美得令人心醉。每次下墓我都提醒自己身处地狱,却总被这致命的美景迷惑。
石门之后或许真如张弦所言藏着什么,但我既不敢信,更不敢面对未知。那或许是新的冒险,亦或是彻底的绝望——毕竟这诡谲的墓中世界,与人间烟雨毫无瓜葛。
来到入口才发现帐篷已被流沙掩埋,闷雷般的轰响从头顶传来。阿勒急道:是沙暴!我们被埋在地下好几米深了!
夏明挥舞工兵铲:怕啥,挖出去就是!
吴敌怒斥:蠢货!上面沙暴肆虐,你挖多少就会陷多少,想害死大家吗?
胡子突然惊呼:糟了!幽河水位在涨!刚才挖断的水路被流沙堵住,渗透速度跟不上涌水。再不找出路,我们都要淹死在这地洞里!
我知道挖沙子打盗洞上去行不通了,外面风沙肆虐,就算爬出去也是找死,根本冲不出沙暴,说不定还会被狂风卷上天。
大家都陷入绝望,看来只能等死了。这时我发现有只草猞猁也躲进了洞里,同样被困住了。它眼神凶狠,八成是喝了海眼的水变得狂躁。不过我们人多势众,它一只小野猫不敢轻举妄动,再疯狂也逃不过对群体的本能畏惧,这就是天理难违。
张弦突然开口:跟我来,去开那扇石门。
他径直往前走,我们连忙跟上。阿勒凑近我小声问:这位张小哥什么来历?你们怎么都这么听他的?
东海挤过来插话:说出来吓死你。小哥的血能让尸鳖发狂,粽子见了他都得打哆嗦。他收拾粽子就跟切菜似的,手起刀落——说着还比划了个劈砍的动作。
阿勒困惑地问:尸鳖是什么?粽子又是什么?你说的粽子...不是吃的吧?
东海指着河里乱窜的水尸虫:看见没?尸鳖就跟这玩意儿差不多,活人死人都啃。你要敢抓一只尝尝,保管嘎嘣脆!至于粽子嘛...他坏笑着拖长音调。
我看他又在忽悠人,但一时解释不清,只好简单说:别听他胡扯。尸鳖和水尸虫差不多,都是吃腐尸的,也会攻击活物。粽子就是诈尸的死人...你先这么理解,回头再细说。
阿勒惊恐地点头:我懂了!我们这儿也有类似的说法。沙漠里要是死人被草猞猁跳过,就会变成尸鬼害人,那是恶魔附体!
我心头一惊:真有这事?
阿勒被我反应吓到:你居然不知道?草猞猁也是猫科啊。我转念一想洞里又没 ** ,那只猫不可能引发尸变,便安慰她:没事,是我想多了。
再次来到石门前,那些头七萤火虫异常躁动,四处乱飞,吓得我们不敢靠近。张弦回头道:跟紧我。到了门前,为先你去开门。
我一愣:我怎么开?
把手给我。他话音未落就划破我的手掌,疼得我倒吸凉气。看见门上的石环纹路了吗?用血手按上去。
石门上布满环形纹路,我急问:按哪个?
张弦已经割破自己手掌,托着渗出的血水急促道:随便!说完就冲向石门。
我们紧跟其后,萤火虫群聚拢过来。张弦将血水凌空一洒,虫群立刻四散逃窜,似乎对他的血极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