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海祖辈都是屠户,杀猪刀分门别类:剔骨刀、剁刀、开膛刀......唯独这令刀代代相传,专用于放血。梧桐木刀柄取凤栖梧桐镇邪之意,据说煞气极重能辟邪。
东海让我带着防身,废什么话!眼镜把刀扔给瘦货。这伙计也是个狠角色,吼着试试刀锋就扑向绿毛尸。只听一声,令刀没入尸腹,那怪物吃痛挥爪,瘦货顿时皮开肉绽摔出老远。
我见状热血上涌,抽出瘦货腿上的 ** 助阵。刀刃砍在尸身上火星四溅,震得虎口发麻。忽见血槽泛起幽光——是先前沾染的倭寇血!灵光乍现间,我全力将 ** 捅进尸怪心窝,不料被其枯爪钳住手腕,腐臭大口直扑面门。
生死关头我猛蹬尸腹,借力拔出 ** ,令刀顺势又捅进去三寸。踉跄后退时,脚底传来钻心剧痛。
眼镜和爱妮赶紧扶住我,我定睛一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带出来。看来这具腐朽的 ** 早已死透,哪还会有什么心血。
绿毛尸似乎受了伤,疼得龇牙咧嘴,闭着眼睛在原地打转,发出凄厉的嚎叫。没想到粽子也会怕疼。这时瘦货突然冲上前,一把拔出令刀又退了回来,刀身带出的黑红色血液洒了一路,那血又稠又暗,和寻常的鲜红完全不同。
我心中疑惑,为何我刺穿心脏却不见血,瘦货捅了肚子反而血流如注?莫非令刀真有古怪,还是僵尸肚子里藏着什么秘密?
眼见**对祂效果不佳,我不敢再贸然行动。绿毛尸嚎叫片刻,突然睁眼露出凶光,朝我们逼近。瘦货举起令刀作势要砍,祂明显有些畏惧,立即缩了回去。我也学着比划,可祂对我手里的**毫无惧意。
真邪门!我啐了一口唾沫。
眼镜见令刀有效,顿时来了精神:趁现在,把祂往原路赶,看祂会不会回棺材养伤。
爱妮闻言立刻人来疯似的举枪吓唬它,没想到祂真的躲闪了一下。
我纳闷道:这玩意既怕枪又怕令刀,怎么就不怕我的**?原以为我的攻击最致命,结果毫无作用。要说邪性,瘦货家的**也是饮过血的战场凶器,可我这土制**既未上过战场更没伤过人,哪来的杀气?
眼镜摇头解释:祂怕的不是枪,是火。**带着高温有灼烧力。祂吃过枪的亏就记住了,再厉害的粽子也经不住火烧。
我无奈地问:那现在怎么办?
爱妮突然发火:眼镜不是说了吗?想办法把祂赶回去!你耳朵长哪儿去了?
见她脾气这么大,我没好气道: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又不欠你钱。这不是没辙了才问的么。
那你就不能闭嘴?她呛声道。我刚要还嘴,远处突然传来的闷响,由于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绿毛尸突然调头冲向黑暗,转眼消失无踪。
我长舒一口气,仍心有余悸:世上真有这种怪物。第一次交手我们半点便宜没占到,反 ** 入绝境。刀砍枪击都杀不死祂,接下来怎么办?
眼镜没直接回答,而是说:刚才你俩情绪明显不对劲,现在祂一走就恢复正常。要格外小心,这绿毛尸还没使出全力。我猜先前遇到的可怕东西就是祂。
我点头认同:我和爱妮从小一起长大,长大后从没为小事红过脸。肯定是我们在前面受到了某种精神干扰,变得暴躁易怒。你说这是不是中医说的戾气?
眼镜不耐烦道: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老中医。
瘦货见我们要争执起来,立刻喝道:都闭嘴!给老子冷静点!他这一吼,我们几个顿时愣住,随即相视而笑。
回过神来,忽觉四周阴风阵阵,一股刺骨寒意从我们来时的方向掠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中暗惊:这地下宫殿怎会有如此强劲的风?
瘦货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严肃道:那边有动静,像是闷响,莫非有人在炸墓门?过去瞧瞧。
我正思索着,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拍腿应道:
当我们蹑手蹑脚靠近时,眼前的景象令我震惊不已。
墓门外侧的铁壁已被打开,里面灯火通明,两侧墙壁排列着无数长明灯。我一时愕然——这座古墓历经千年,灯焰竟未熄灭?
若铁壁将地宫完全封闭,长明灯何以持续燃烧?即便储备了充足的灯油,也早该因缺氧而熄灭。然而眼前这数十盏甚至上百盏灯,显然违背了常理。除非另有通风之处,可这深山腹地的地底深处,怎会有其他气流通路?其实我早该想到,铁壁的锈蚀痕迹已证明空气的存在,只是人们往往被表象迷惑,忽略了潜在线索。
更令人震撼的是,墓室内部空间开阔,一尊六米高的鎏金武士像矗立在门后,如铁塔般挡住了我们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