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薇拽着陈默就往铺后跑,铜匣里的探测器地被齿轮碾碎。经过挂钟区时她突然停住,转身勾住陈默脖子:陈老师,刚才那段影像...是不是你前世最想看的?
陈默低头吻她,机油味混着她的发香,但现在...我想听你亲口说。
铺后是个小天井,晾着洗过的表带。周雨薇的红绳在风里飘,她突然停住,从帆布包里摸出个保温桶:陈老师,你猜我带了什么?
糖醋排骨?陈默凑过去闻了闻,不对,是...酒酿圆子?
是前世你发烧时,我煮的姜茶。周雨薇掀开盖子,热气裹着红糖香涌出来,老钱头说你总喝这个,我今早五点就起来煮了。
陈默的手指颤抖着接过碗,姜茶的热度透过瓷碗烫着掌心。他抬头时,看见周雨薇眼里闪着光——和前世他在钟表铺修怀表时,她递来热粥的眼神一模一样。
小周...他声音发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周雨薇歪头,知道你会来钟表铺?知道木匣里有东西?她突然凑近他耳畔,我知道...你前世修的每口钟,都藏着两个字。
陈默的耳尖瞬间红了。他想起前世修座钟时,总在背面刻一句今日份温暖:小周姑娘的笑容,想起她举着座钟笑他,想起她在暴雨天跑来钟表铺,给他送伞时说陈老师,你的油壶比天气预报准。
陈默。周雨薇捧住他的脸,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不是。陈默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是原点...长出了新的齿轮。
天井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穿黑夹克的男人举着对讲机冲过来:陈先生,好雅兴。他晃了晃手机,刚才那段影像,影鸦出价四十万。
周雨薇的保温桶地砸过去!男人侧身躲开时,她已经拽着陈默钻进表带堆。老钱头举着油壶喊:小兔崽子!我新上的表油还没擦呢!
陈默拽着她往巷口跑,周雨薇的红绳在表带间缠成红蝴蝶。她突然停住,转身勾住陈默脖子:陈老师,刚才那段影像...你看出我的心意没?
看出来了。陈默低头吻她,表带扣轻响,比前世...更清楚。
巷口的梧桐叶簌簌落下。周雨薇的红绳在风里飘,缠住陈默的手指。前世钟表里的遗憾,终于在这一世,被调成了最准的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