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特种兵，很难。”
“不仅要具备最顶尖的军事素质，最强悍的身体，还有最聪明的头脑。”
“但这些，都只是基础。”
她顿了顿，目光仿佛穿透了黑暗，望向远处那片灯火通明的红军营地。
“最重要的是，要具备一样东西。”
“什么？”
何晨光下意识地追问。
谭晓琳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笑容，那笑容里有骄傲，有坚定，也有一丝不为人知的沉重。
“特种兵的信仰。”
“信仰？”
这个词让何晨光愣住了。
谭晓琳没有再解释，她知道，有些东西，不亲身经历，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她指了指前方。
“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留在这里，等演习结束，自然会有人来接你。”
“第二，走出去，向红军投降。”
说完，她不再看何晨光，对着身后的女兵们打了个手势。
“全体都有，按照提供的路线，准备潜入。”
“是！”
女兵们压低了身体，动作迅捷而无声，如同一群蛰伏在暗夜里的猎豹，迅速消失在了前方的灌木丛中。
只留下何晨光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
灌木丛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像蛰伏的怪兽。
谭晓琳带领女兵们与何璐他们汇合，没有一句多余的问候，只有眼神的交汇与默契的点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与泥土混合的紧张气息。
“教导员。”
何璐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我们已经成功切断了他们所有的对外通讯线路，并且拿到了最高指挥权限。”
谭晓琳点了点头，目光扫过眼前的红军信息作战指挥部。
那是一片由数十顶军用帐篷组成的营地，灯火通明，外围的哨兵却已经不见踪影，安静得有些诡异。
“干得漂亮。”
她低声赞了一句。
旁边的叶寸心摘下战术耳机，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那是一种属于顶尖黑客的骄傲。
“漂亮的可不止这个。”
“我刚刚用他们的指挥系统，给他们的几个主力团下达了互相攻击的命令。”
叶寸心的话像一颗投入静水里的炸弹。
周围的女兵们都倒吸一口凉气。
谭晓琳的脸色瞬间变了。
“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强行压了下去，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质问。
“叶寸心，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是演习！不是真正的战争！你让他们自相残杀，造成这么大的混乱，回头怎么收场？军区会怎么处分我们？”
谭晓琳是真的有些慌了。
她作为教导员，一直以来的行事准则都是在规则内做到极致。
可叶寸心这一手，已经远远超出了演习的范畴。
叶寸心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怕什么。”
“天塌下来，不是有那个变态教官顶着吗？”
她口中的“变态教官”，自然指的是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