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蠢货,您看……该如何处置?”
周老的声音,恭敬而冰冷,像是在请示君王,如何处置两个微不足道的战俘。
整个宴会厅,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了藏锋的身上。
他们知道,这个年轻人接下来的一个决定,将直接宣判天海市最后两大家族——张家与赵家的……最终命运!
是像李家一样,满门抄斩,灰飞烟灭?
还是……
张敬德和赵无量,这两个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家主,此刻,已经跪伏在地,浑身冷汗,抖如筛糠。他们连头都不敢抬,只能将自己儿子的脑袋,死死地按在冰冷的地板上,等待着那最终的审判。
“爸!我不服!我不服啊!”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张恒和赵凯,这两个蠢货,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嘴里发出不甘的嘶吼。
“啪!”
“啪!”
两声清脆的耳光。
张敬德和赵无量,同时出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抽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
“逆子!住口!”
“你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他们是真的怕了!
藏锋看着眼前这出闹剧,似乎觉得有些无趣。
他缓缓走到那两个已经吓傻了的二世祖面前,蹲下身子,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问道:“你们,好像很不服气?”
张恒和赵凯被父亲打得眼冒金星,但骨子里的桀骜,还是让他们梗着脖子,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藏锋笑了笑。
“行吧。”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对周老说道:“周老,麻烦你个事。”
周老连忙躬身:“先生请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藏锋摆了摆手,指着地上那两个蠢货,云淡风轻地说道,“找人,把他们俩的舌头割了,四肢打断。”
“然后,扔到大街上去。”
“至于张家和赵家嘛……”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就……破产吧。”
轰!!!
如果说,之前的惩罚,还留有一丝余地。
那么现在,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是……绝杀!
割掉舌头,打断四肢,扔到大街上!
家族破产!
这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残忍!还要诛心!
“不!!!”
张敬德和赵无量,同时发出了绝望到极致的哀嚎!
他们疯狂地磕着头,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很快就被磕出了一片血迹!
“先生饶命啊!先生开恩啊!”
“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
“求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整个宴会厅,所有宾客,都吓得噤若寒蝉,浑身冰凉。
太狠了!
这个看起来阳光俊朗,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动起手来,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然而,就在这肃杀压抑,仿佛地狱降临的时刻。
一个清脆、温柔,如同山间清泉,又好似天籁之音的女声,从宴会厅的门口,悠悠传来。
“小师弟,又在欺负人了呀。”
这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
仿佛春风拂过冰面,瞬间便将满室的杀伐与戾气,消融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门口,不知何时,已经俏生生地,站着一位白衣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改良过的白色旗袍,上面用淡青色的丝线,绣着几支含苞待放的兰花。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一支简单的木簪,松松地挽在脑后。
她的脸上,未施粉黛,却比任何浓妆艳抹,都要动人心魄。
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空灵之美。
柳叶眉,杏核眼,琼鼻樱唇,肌肤胜雪。
她的嘴角,永远挂着一抹浅浅的、温柔的笑意,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蕴含着世间最纯粹的慈悲。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朵悄然绽放的,幽谷百合。
让这满室的奢华与血腥,都变得黯然失色。
在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古朴雅致的小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