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后,您可千万不能小瞧了那李景啊!”
玄策双目赤红,拳头攥得咯吱响,声音里淬着羡慕嫉妒恨的火焰。
“就在昨日,就连曾丞相!都被他硬生生敲诈勒索了五千万金啊!”
一想起这茬,他就心口发堵。
自己在天宫学堂拼死拼活接任务,五年,整整五年,才攒下三百万金。
连都城犄角旮旯的一间厕所都买不起。
可那李景倒好,嘴皮子上下一动,五千万金唾手可得,这简直比抽他一百鞭子还难受!
他好歹也是皇家旁支,天潢贵胄的名分摆着,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
太后执杯的手微微一顿,碧色的茶汤在杯中晃出涟漪。
她抬眼看向玄策,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哦?就曾宪庭那老匹夫也吃了亏?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一直以来……
那老狐狸可是烈阳司徒俊文跟前,最得力的狗腿子,向来只有他敲别人竹杠的份。
如今竟被反敲诈,倒是奇事。
“哀家倒是越来越好奇了。”
太后手指摩挲着杯沿,慢悠悠道:“难道他没搬出司徒俊文?传闻那位大人最是护短。”
“搬了!怎么没搬!”
陈涯生怕抢不上话,猛地跳出来,脸上还带着看热闹的兴奋。
兴奋的继续说道:
“丞相当时把司徒大人的名号喊得震天响,硬气得很!结果呢?还不是乖乖把五千万金交了!”
他咂咂嘴,眉飞色舞地补充:“您是没瞧见当时那场面,丞相的脸啊,黑得跟锅底似的,比死了亲娘还难看!”
噗嗤——
太后被逗得捂嘴轻笑,眼角的细纹都柔和了几分。
但笑意没持续多久,便沉了下去。
能让曾宪庭吃瘪,这李景确实有些手段。
如今的大秦早已暗流涌动。
烈阳人对幽灵粒子的渴求越来越迫切,这意味着会有更多百姓被当成‘养料’虐杀。
她不在乎那些贱民的死活。
可烈阳人的胃口越来越大,已经开始蚕食皇家的统治根基。
这是她绝不能容忍的。
“小德子。”太后扬声道。
“奴才在。”
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太监小德子弓着腰从屏风后走出。
“去库房取一百万金,赏给这两位小爷。”太后淡淡吩咐,“再赐宅邸一座,让他们在都城安身。”
“奴才遵旨!”
玄策和陈涯对视一眼。
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连忙抱拳弯腰:“谢太后恩典!太后万寿无疆!”
他们终于在都城有了自己的家,再也不用挤那些破客栈了!
小德子领着两人退下后。
太后脸上的笑容彻底敛去,眼神冷得像冰。
“传禁军统领方年。”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再传户部尚书董谦、兵部尚书付元鹏,让他们立刻进宫。”
说罢,她重新慵懒地侧躺下去。
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鬓边的珍珠流苏,眼底却翻涌着旁人看不懂的算计。
……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