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太后寿宴起波折(2 / 2)

皇帝与太后端坐主位,皇后盛装陪侍在侧,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端庄笑容,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萧皇贵妃带着秦昭坐在下首靠前的位置。秦昭穿着崭新的宫装,粉雕玉琢,像年画里的福娃娃。

她牢记着父皇的“任务”,小嘴不停,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吃得十分“卖力”,不时还指着好吃的让母妃也尝尝,一派天真烂漫,惹得太后频频注目,笑得合不拢嘴。

“瞧瞧哀家的雨宸,多招人疼!皇帝给她取那‘昭墩墩’的小名儿,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太后慈爱地笑道。

众人看向雨宸公主,她坐在特制的高脚椅上,小脸蛋上蹭了点酱汁,像只偷吃成功的小花猫。

左手抓着一块金灿灿的南瓜蜜枣糕,右手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虾仁水晶饺,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正努力地咀嚼着,发出满足的“唔唔”声。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下一盘刚上来的松鼠鳜鱼,充满了对美食的无限向往。

她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食物,指着鳜鱼对旁边的萧皇贵妃奶声奶气地说:“母妃!快看!小松鼠!尾巴翘翘的!”

萧皇贵妃忍俊不禁,温柔地替她擦擦嘴:“慢点吃,昭墩墩,没人跟你抢。”

秦昭用力点头:“嗯!父皇说了,要吃得饱饱的!像小肥猪!” 她话音刚落,邻座一位年迈的郡王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赶紧用帕子掩住嘴,肩膀还在抖动。

户部尚书: 捋着胡子,看着秦昭的吃相,小声对旁边的工部尚书嘀咕:“啧,公主殿下这胃口……一看就是有福之人!瞧那松鼠鳜鱼,被她盯得都快跳起来了!老夫年轻时有这胃口该多好!”

工部尚书: 注意力却在秦昭面前那盘造型别致的点心塔上,低声道:“王大人此言差矣。你看那点心塔的承重结构,公主殿下每拿一块,那塔就晃悠一下,居然还没倒?这御膳房的师傅手艺了得啊!回去得问问他们用的什么粘合剂……”

某古板御史: 皱着眉看着秦昭沾着酱汁的小手直接抓点心,内心疯狂吐槽:“有失体统!有失体统啊!金枝玉叶怎可如此……呃?”

他刚想摇头,猛地对上皇帝扫过来的、带着明显警告意味的目光,瞬间脖子一缩,赶紧低头装作研究酒杯上的花纹,内心哀嚎:陛下宠女无度,惹不起惹不起!

一些夫人姨母笑: 几个夫人看着秦昭努力干饭的可爱模样,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老母亲般的微笑,互相交换眼神:“墩墩公主真可爱!”“好想捏捏她的小脸蛋!”“陛下这绰号取得真绝了!”

整个大殿因为秦昭的“吃播”,气氛轻松欢乐,连太后都笑得合不拢嘴,连连对皇帝说:“皇帝啊,瞧你把哀家的雨宸养的,多结实!看着就喜庆!哀家喜欢!”

皇帝哈哈大笑,看向秦昭的目光满是宠溺:“母后说的是,这孩子就是个有福气的小墩墩!”

皇后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不着痕迹地给侍立身后的刘嬷嬷递了个眼色。

刘嬷嬷会意,微微颔首,悄然退后几步,对着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做了个手势。

周院判端着药箱,挂着“慈祥”的笑容走到秦昭身边:“臣恭请公主殿下金安。今日太后寿诞,臣斗胆为公主请个平安脉,添福添寿。” 他心中紧张万分,袖中的手微微发抖,捏着那颗“幻心散”。成败在此一举!

秦昭正啃着一块蜜汁烤鸡翅,闻言茫然地抬起头,小嘴油汪汪的,眨巴着大眼睛:“哦?周伯伯要给窝看病?可窝没生病呀!我吃得可香啦!”

她把啃了一半的鸡翅举到周院判面前,天真地问:“周伯伯,你吃吗?可好吃啦!”

秦昭正啃着一块蜜汁烤鸡翅,闻言茫然地抬起头,小嘴油汪汪的,眨巴着大眼睛:“哦?周伯伯要给我看病?可我没生病呀!我吃得可香啦!” 她把啃了一半的鸡翅举到周院判面前,天真地问:“周伯伯,你吃吗?可好吃啦!”

皇后心提到了嗓子眼!暗骂:蠢货!快诊脉!快让她吃药啊!

萧皇贵妃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看到皇帝投来一个沉稳安定的眼神,她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只是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

周院判被这油乎乎的鸡翅怼到面前,笑容僵在脸上,进退两难。他总不能说“公主你先别吃了,把药吃了吧”?只能硬着头皮道:“公主殿下龙马精神,自然康健。臣只是循例请脉,图个吉利。” 他示意宫女端来清水净手,然后强作镇定地去搭秦昭的脉。

刘嬷嬷隐在柱子后的阴影里,焦急地给周院判使眼色,手指隐蔽地做了个“下药”的动作。

就在周院判心神不宁,手指搭上秦昭手腕,另一只手悄悄伸向袖中蜡丸时,皇帝温和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周爱卿,昭墩墩脉象如何?朕看她吃得欢实,想必是极好的。

不过,小孩子脾胃弱,你顺便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忌口的?比如这鸡翅,吃多了会不会积食?” 皇帝的目光看似随意,却像鹰隼般锁定了周院判那只伸向袖中的手!

周院判吓得魂飞魄散!皇帝这看似关心的话,落在他耳中如同催命符!那只伸向蜡丸的手瞬间僵住,冷汗“唰”地一下湿透了里衣。他感觉皇帝的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衣袖!

他哪里还敢下药?只能哆哆嗦嗦地收回手,强笑道:“陛…陛下放心,公主殿下脉象平稳有力,中气十足!只…只是这油腻之物,确…确实不宜多用。” 他搭在秦昭腕上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秦昭一听“油腻之物不宜多用”,立刻护食般把啃了一半的鸡翅往怀里一抱,小嘴一瘪,委屈巴巴地看向皇帝:“父皇!周伯伯不让昭昭吃鸡翅!昭昭还没吃饱呢!任务还没完成!”

她这委屈的小模样,又引来一片善意的低笑。

皇后脸上端庄的笑容几乎挂不住,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死死攥紧,指甲掐进肉里。刘嬷嬷在阴影里急得直跺脚,眼看周院判被皇帝一句话就吓得不敢动弹,计划第一步就夭折了!